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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及川)左右逢源5 (第3/3页)
不起的二传手利索,怎么都摸不到位置上,于是跟面前的人抱怨,说他弄进去太多,不舒服。 他在旁边按了两下洗发水的泵头,手掌在她后脑勺上打转起泡,手指伸进她发间动作轻柔地给她揉搓湿掉的头发。听见她耍赖似的抱怨,两只手扣着她脑后让她抬起脸,细致的亲吻片刻才说:“等洗完头我帮你弄出来。” 她很受用他这套,眯起眼睛露出餍足的神态,凑上去又啄了两口,两只手绕到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上抚摸。他跟着低下头,给她揉搓头发的间隙追着亲回来,也不深入,就是含着下唇吮吸,胡乱地舔弄湿热的口腔,有一下没一下的短暂的触吻。 她含糊不清地说:“怎么办,现在这样光是想象离开阿彻,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婚姻到他们这个念头还没腻味亲密接触确实是一件稀奇事,也是没孩子的好处,九成的性爱加上一成的感情足够延长保鲜期,在这个基础上,多余的感情主要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再放低期待值,给多一点私人的空间,简直就是完美婚姻的模版。 要是空间大小刚刚好够塞下一个牛岛就更完美了,光代贪得无厌地想。 “想都不要想这种事。”他语气听着像是威胁,“做完就想分手的事情,你以为还是高中,嗯?” “高中也没有这么想过啊,”光代笑眯眯地安抚他,松开手把沐浴露的泡沫打在胸上,她捧着白花花一片的rufang贴到他胸口,“我都是觉得要是可以一直这么快乐下去最好,只是时间很无情,世上根本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 及川彻垂着眼睛,目光有点阴沉。津村光代从青春期和他交往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想法,她的快乐要比很多事情的优先级都高,一旦过于追求自我享受,谁都可以抛弃。要把这样的她抓在手里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的爱和忠诚是一种无确切形态的东西,就像人抓不住风,握不住沙子,他能够庆幸的是,离开爱和忠诚,她是一个有欲望的人,比什么都不要好。他摊开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冲洗她头上的泡沫,语气若无其事,“闭上眼睛……现在也别这么想。” “别总这么严肃,阿彻,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她仰着脸,一无所知地被他摆弄,她是信任他的,能接受他给的一切,包括伤害。 及川彻给她冲干净头发后放开手,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拂开水汽,“我还知道你认为我才是那个会离开的人。” 津村光代睁开眼睛,“我只是不对爱这种情感抱有太多的幻想,它有时候比性还要短暂。” “你认为我只是爱你。” “你爱我,这毋庸置疑。” “我不仅仅是爱你,光代。” 及川彻总是习惯给其他人报喜,留下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动摇,不安,紧迫,疲惫,还有绝望全都留给了津村光代。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在阿根廷度过的很多个失眠的夜晚,他们做完,一声不吭地躺着,双双顶着头顶上窗户里的白月亮发呆。光代说那扇窗是幅技巧拙劣的油画,籍籍无名的艺术家如果把自己理想埋在这种作品里,即使死了也是一文不值。但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阿彻。你注定要出名,要成功,要死掉之后把名字写进名人堂,所有人都会记得你。 也许脆弱确实会加深人的依赖性,及川彻抛弃一切离开日本重新开始的时候不止一次庆幸,他并不孤独。他的理想不管未来埋在什么地方,津村光代永远会是那具骸骨里的第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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