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 (第3/3页)

層的渴望，是極端殘忍的暴力呢？

    如果他真正放開自我，會不會超出我能承受的範圍？

    最糟的情況……也許有一天，我會在這場試探中失去意識，甚至就這樣死去。

    這是唯一的底線，無論如何都必須避免。我對痛苦的耐受度確實高於常人，但終究還是有極限。

    那麼，我該怎麼做？

    ——

    我選擇了一個更柔和的方式，刻意挑選一些可能會激怒他，卻又不至於讓他真正失控的話題。

    如果直接點破他的渴望，可能會讓他產生強烈的反抗心理，畢竟他很有可能在逃避。比起強行揭露他的本質，不如慢慢地引導，讓他自己承認。

    我選擇了一個最簡單，卻最能激起人類情緒的問題。

    「我是特別的嗎？」

    男人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只是沉默地看著我，眼神裡沒有太多情緒，像是在思考這句話的意圖。

    「特別？」

    這意味著，他的情緒狀態不錯，甚至可以說是——溫和的。

    「因為，我猜你不太『抱』其他的寵物吧？這是不是代表，你有那麼一點喜歡我？」

    話音剛落，我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訝異。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這足以證明——他沒有預料到這個問題。

    這種「計算外」的反應，讓我感到開心。

    「你之前說都不帶套，是不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少跟她們發生關係？」

    「讓她們吃藥是騙人的吧？」

    我進一步推測，語氣仍舊平靜，但眼神緊盯著他，試圖捕捉他的情緒波動。

    「……那又怎樣。」

    「我沒有必要顧及寵物的身體吧。」

    他回答得太過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刻意的輕描淡寫。

    這讓我不滿足。

    「可要是懷孕了，麻煩的會是你。」

    這是事實，任何一個冷靜理智的男人，都應該考慮到這點。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回答：

    「無所謂，打掉就好了。」

    「…………..」

    這句話，讓我產生了更大的疑問。

    與其說這是他計算過後的選擇，不如說——他根本沒有思考過後果。

    這並不是出於冷血，對他而言，這根本不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也許這象徵他認爲懷孕的風險極低。也可能是因為他真的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我不清楚。

    唯一肯定的是，

    他沒有真正回應我的疑問，只是單純地在反駁我，而不是解釋自己行為背後的真正動機。

    他不願正面回答「是不是喜歡我」的問題，並不是因為抗拒，而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喜歡」該如何定義。

    這與我過去見過的他不同。

    他沒有表現出對「愛」的鄙視，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用嘲弄的語氣否定一切。

    這讓我開始思考——也許，他並不是憎惡愛，而是他從未理解過愛，所以才會彷徨。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麼，我想教會他「愛」

    如果我能讓他理解愛，並讓他沉溺於「我所允許的暴力」，那麼，他就會回應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