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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门外，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百晓生，最近你这卖的也不好了，既然画不出来也不要强求了，也好把每月的刊印名额让给我们月派。”

百晓生的声音听着有些冷：“我的书卖的好不好不用你管，你还是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书吧，不要光靠画一些烂rou博眼球了。”

“呵呵，我们画的叫烂rou，你画的又高贵多少？如今这书店还不是全靠我们月派撑起来，要是没有我们，这书店怕是早垮了。你以为又有多少人爱看你画的那些恶、心兮兮的故事？”

“祖师爷当年画过之后不也转了月派？他的至今依旧是我们月派所有成员膜拜学习的经典，你敢说祖师爷画的也是烂rou吗？”

“呵，就你们这些无名之徒也敢跟祖师爷相比？麻烦回去找镜子照照吧。”

舒白在外面听了一阵，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也搞不懂什么是月派。听内容感觉是书店内部的事情，她拉了拉枝枝的衣服，轻声道：“我们先回去。”

“谁在外面？”一身厉喝传来，接着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屋里人还不少。一眼看过去，霄朗、李老掌柜、百晓生都在，还有几个没见过的年轻男子。

那几名没见过她的男子看到她眼睛都直了，舒白暗自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去。

她笑着跟霄朗几人见了礼，说明来意：“我过来找百大夫，看你们在忙，所以准备晚点再过来。”

百晓生脸色不是很好，闻言还是礼貌的回她：“如此舒姑娘先回去吧，小生晚点过来找你。”

舒白也是这个意思，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言的霄朗突然出声：“舒姑娘既然过来了，阿生不如让她帮你看看。”

百晓生一脸不情愿：“舒姑娘怕是不爱看这样的故事，还是不用麻烦了。”

霄朗看了百晓生一眼，又转头看舒白，舒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李老掌柜抖抖索索的拿着一本画册递给舒白：“舒姑娘，这是阿生画的故事画册，最近他总觉得难以画出后续，你帮他看看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舒白接过那画册，看到封面上四个大字，眼角抽了抽，正要翻开，旁边一个年轻男子出声，语气不屑：“她是什么人？能看出什么问题？这本画册已经废了，怎么看都没用，早点撤下来，把这个月的刊印名额让给卖的更好的月派才是正经。”

舒白手指动了动，转头问李老掌柜：“什么是月派？”

连月派都不知道，以那说话刻薄的年轻男子为首的一群人听了这话，都轻蔑的笑出了声。

李老掌柜菊花一般的褶子脸上露出一丝窘迫，靠到舒白耳边跟她咬耳朵：“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月派是一种画册风格，大体就是你曾模仿过的那样的画册。”

喔，原来月派就是小黄书啊。

舒白了然的点了点头，翻开百晓生画的，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百晓生估计也是在模仿公子多情的画风，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好好的马猴烧酒画成了墨法少女，不仅如此，整个画风和内容都已经歪到了奇怪的地方。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语气：“百大夫，你画最初的想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