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_白璟烨,我们分开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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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璟烨,我们分开吧。 (第1/2页)

    

“白璟烨,我们分开吧。”



    程汐不愿亲口对白璟烨说出“分手”二字。她坐在   Zolotovik   珠宝工作室宿舍的单人床上,铁架床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删除了白璟烨的一切痕迹——微信、电话,甚至连那个她几乎从不打开的邮箱都被翻出来一并清空。删除键按得比想象中更快些,屏幕上空荡荡的聊天记录映着她清冷的眼眸。

    手机里只剩下屏保这张照片不舍得删除,那是二十岁的少女举着紫锂辉石冲镜头笑靥如花,身后男人西装革履的手虚揽在她腰间,仿佛还能闻到木质香氤氲,那是三年前工作室揭牌礼留下的影像记忆载体。程汐唇角微微抿紧,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像夜风拂散的薄雾,转瞬即逝。

    她知道,删掉这些并不能真的斩断什么,但分手这种事,总得有点仪式感,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地在心上划一道浅浅的分割线,假装从此天高海阔,各自安好。

    她如今是   A   大金融系大四的学生,上个月刚敲定保研资格,论文初稿也已交给了导师,最近的课业清闲得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从酒店与言溯离分开后,她没回白璟烨那套宽敞的大平层,而是收拾了几件衣服,搬进了   Zolotovik   的集体宿舍。工作室不大,宿舍更简陋,窗外是都市夜晚的车流声,混着远处酒吧传来的低鸣,像一首永不休止的靡靡之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金属气息,铁架床旁的墙皮有些剥落,露出斑驳的灰白。她却觉得,这里比那套装满回忆的屋子好得多——没有他的影子,没有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心口发闷,透不过一丝缝隙。

    Zolotovik   是她二十岁生日时,白璟烨送的礼物,挂靠在白氏珠宝公司名下。那天他笑得宠溺,指着工作室的招牌说:“你不是喜欢这些石头吗?给你个小天地,随便玩。”她当时没说话,低头摩挲着桌上那块未经打磨的紫锂辉石,指腹感受着它粗粝的纹理,脑海里已勾勒出它被切成弧面的模样——剔透的紫光在灯光下流转如水,像一泓静谧的湖泊。她喜欢珠宝,不是因为它们昂贵,而是因为那些冰冷的石头在她手里总能被赋予温度。她能一眼看出哪块原石适合雕琢成星芒,哪块该镶进白金托里,连白氏的设计总监都私下感叹,她的眼光像是天生带着灵气,精准得让人咋舌。分明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却仿佛从小就在龙窟里把玩这些亮闪闪的宝物。

    还没坐定,手机屏幕亮起,言溯离的名字跳了出来。她瞥了一眼,顺手接起,懒散地靠在床头,语气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什么事?”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从喉咙里随意吐出的一缕烟,带着几分倦怠。

    “他知道你在哪儿了。”言溯离的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倦意。他刚从一场冗长的会议中抽身,嗓音里夹着几分沙哑,像被烟熏过的大提琴弦,“白璟烨估计半小时后就到。”他的语气平缓,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试探着她的反应,又怕她听出他的在意,尾音微微收紧,像在克制什么。

    程汐眉心微皱,手指无意识地勾起床头柜里的铂金绞丝钳,她顿了顿才开口:“你给他的消息?”她的声音平静,尾音却带上一抹凉意,像夜风吹过窗缝,透着几分冷锐,仿佛在掂量他的立场,又像在提醒他别越界。

    “不是我。”言溯离轻嗤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屑,“你工作室的助理是他的人。这点小事都看不透,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的嘲讽如刀锋般锐利,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可深处又藏着一丝莫名的关心,像在责怪她的疏忽,又像在压抑一抹说不出口的焦躁。他的呼吸在电话那头微微加重,像被她这句话激起了什么情绪。

    程汐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当然知道助理是白璟烨的人。那丫头总爱打探她,留意她吃了多少饭,有没有人欺负她,新送的花喜不喜欢。她没清理,毕竟这也算白璟烨另一种形式的关注。她没理会言溯离的嘲讽,只淡淡道:“你这么好心?”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在问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可眼底闪过一抹审视的光,像在试探他的真意,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言溯离的声音低下来,透着几分委屈:“我只是想帮你。”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如果你不想见他,我来处理。”他的嗓音低哑,像从胸腔深处挤出的承诺,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又像在试探她,想知道她到底还在不在乎那个男人。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一声声轻响,像在压抑内心的躁动。

    程汐低笑出声,手指松开绞丝钳,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风卷着都市的喧嚣钻进来,带着汽油味和远处烧烤摊的烟火气,吹得她发丝轻扬,拂过耳廓,像羽毛轻挠着皮肤。她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红绿交错的光影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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