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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景棠的話

    「噠、噠……啊……啊啊！」

    景敘在睡夢中尚未清醒，耳邊一陣吵鬧，忽然感覺臉頰一痛，睜開眼睛看到景棠正坐在身旁，用rourou的小手持續朝景敘的臉上揮來。

    「好好好，停，我起床了。」

    避免臉上再遭受毒手，景敘趕緊坐起并出聲制止景棠。

    「早安啊，親愛的寶貝，是肚子餓了嗎？」

    景敘伸手將景棠抱到懷中，親了親景棠的臉頰後盯著景棠的眼睛問。

    「啊啊……啊！噠！噠！噗噗……」

    看到景敘起床了，景棠開心到對著敘噴了幾口口水。

    「這麼開心呀親愛的寶貝，我們去刷牙洗臉，jiejie再幫妳準備早餐。」

    刷牙洗臉後敘抱著景棠出房間門，看到空蕩蕩的玄關以及旁邊緊閉的房門，媽媽還是沒有回家，景敘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忽然門口傳出開鎖的聲音，景敘的心提了起來，是媽媽回來了嗎？

    「咦，小敘妳怎麼這麼早起床了？」

    原來是洪姨。

    洪姨手提著一早從市場買回來的食材推門而入，一抬眼便看到景敘抱著景棠站在房門口，驚訝問道。

    「洪姨早，棠棠把我鬧醒，她大概是肚子餓了，正要弄早餐給她吃。」景敘無奈笑著。

    「早，要搶洪姨的工作啊妳，走走走走，妳陪棠棠去一邊玩，洪姨來弄早餐給妳們吃。」洪姨提著食材走進廚房，邊走邊趕人。

    回到房間，景敘拿起手機看了看，果然沒有未讀訊息。

    點開唯一釘選的對話框，上一次跟媽媽的對話是幾個月前…那時候，景敘打了一長串訊息，跟媽媽說景棠最近發生哭笑不得的趣事、她最近愛吃的東西，還有問媽媽景棠的週歲生日要不要回來。

    結果，訊息送出後石沉大海，像是掉進無底深淵，直到景棠的週歲生日過去好幾天，對話框才多了一則簡短的回覆：「最近很忙，先不回去了，辛苦妳了。」

    景敘盯著這幾個字，心裡有點悶悶的，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可還是覺得難受。忍不住想著，如果當初沒有發現媽媽懷孕的話，如果沒有景棠的話，媽媽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她溫柔、每天回家陪她吃飯、睡前親親她的額頭？

    「啊——！」

    懷裡的景棠忽然伸展四肢，雙手胡亂揮舞著，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景敘回過神，將手機鎖上，輕輕捏了捏景棠的臉頰「好啦好啦，去找洪姨吃早餐，好嗎？」

    景棠眨了眨眼，似乎聽懂了「吃」這個字，嘴巴開開合合地發出「噗噗」的聲音，表現得很興奮。景敘無奈地笑了笑，抱著她往廚房走去。

    早餐很快就準備好，洪姨煎了蛋、烤了吐司，還特地為景棠準備了軟爛的粥。景敘抱著景棠坐在餐桌旁，看著她努力地用小手抓著湯匙，卻弄得到處都是。

    「慢慢吃，不要急。」景敘耐心地拿起紙巾幫她擦嘴角。

    洪姨一邊收拾廚房，一邊用關心的語氣問：「小敘，這週末有什麼安排嗎？」

    景敘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應該會帶景棠去公園吧，反正……也沒其他事。」

    洪姨聽了，嘆了口氣，像是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只是摸了摸景敘的頭：「乖，這一年辛苦妳了。」

    景敘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繼續餵景棠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