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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否则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只记得杨暮出现过。

听如今杨暮这番话，他敏锐地察觉到，他得罪的人来头似乎不小，正想要问个明白，可了无兴致的杨暮下了逐客令。

许帆只能作罢。

他头颅低垂，眼角处划过一抹狠戾的光芒，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杨暮安静地坐着，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唏嘘，最后，她的嘴角露出一抹释怀的笑意，直接拿起手机，点开微博。

直接取消了对许帆的关注。

做完了这些，她才如释负重般，拿起一旁的剧本，认真地做摘要。

安艺说过了，没了小鬼后，她的气运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日后，凡事只能靠自己。

许帆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午，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人。

正烦躁之际，却是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刚接通，咆哮声隔着屏幕传来。

“你和杨暮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她公开对你取消关注，现在网络上都闹翻了，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些年，要不是杨暮帮着你，你哪里能得到这么好的资源。我警告你，求爷爷告奶奶也要把关系挽回，听见了没有？”

经纪人清楚，虽然许帆发展势头好，可公司里能提供的资源远比不上杨暮给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杨暮是挖空心思对许帆好是显而易见的。

许帆心口处陡然冒出一簇火苗。

他的经纪人，向来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怕他发展至今，对他也从不客气，他真的受够了，当即怒道，“要是你能靠谱些，对我上点心，我又何必靠着杨暮。”

电话了沉默了一瞬。

而后更大的咆哮声传来，“行行行，我不靠谱，你小子是忘记我当初怎么替你争取机会吧？这些年，要不是我的公关做得好，你在网络上的形象会那么完美？忘恩负义，以后你别来求我。”

不等许帆再说些什么，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经纪人显然是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许帆如置冰窖，整个人冷的很。

他也弄不明白，平时对经纪人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会突然爆发。

这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令他如丧考妣。

许帆双手抱头，在休息室里静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听见孔己的大嗓门，才重新收拾好了心情，又笑容满面地走了出去。

杨暮说的没有错，这部戏是他最后的机会。

拍摄现场，孔己正凝神屏气地给安艺讲戏。

许帆驻足一米远，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安艺的身上。

今天这出戏份，是宫宴。所以安艺的打扮，少了平日里的娇俏可人，通身气派，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更别提化妆师精心描绘的容貌，更是锦上添花。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直到孔己喊了他好几声，许帆才略带窘迫地回神，下一秒，他大大方方地称赞道，“今天安艺的扮相太美了，让我都看呆了。”

安艺偏头，本漫不经心地一瞥，可扫见许帆的脸，视线倒是凝固了许多。

有些人，身上不管有没有作祟之物的存在，仍是会生龌龊心思。

掩藏在衣袍下的手，飞快地掐了一道法诀，安艺眼睛微眯，随后上前一步，“下一场就是我们的对手戏，趁着机器还在调试，咱们对对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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