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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他高兴。

讲求规矩的母亲，可没有随和耐心的jiejie那样好说话。

所以冯援立刻爬出白氏的怀抱，投向冯淑嘉，口中欢快道：“jiejie，jiejie，jiejie……”

冯淑嘉差点被冯援猛冲过来的力道撞倒，顺势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双手用力举着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冯援，哈哈大笑起来，极为愉悦。

白氏眉头微蹙，但旋即便展开了。

算了，孩子们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规矩礼仪可以慢慢来教，最关键的是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姐弟亲近。

这比什么都重要！

腊梅见了抿唇直笑，自打从荔山上回来，姑娘就变了，府里的气氛也随之一边，现在就是最重规矩的夫人，也慢慢地没有以前严苛了。

这是好事！

一家人都规矩客气得像是外人一般，还有什么意思？

第三十三章蝴蝶效应

白氏先遣了个小丫鬟去芷荷院说一声，今晚冯淑嘉要在颐和堂留宿，让采露等人不必苦等，又亲自安顿好一双儿女睡下，这才回到里间，招了腊梅来问话。

“你都和何mama说什么了？”白氏斜靠在床头的锦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正是孕妇情状。

腊梅搬了个小杌子坐下，一面替白氏轻轻地捶腿，一面笑答道：“奴婢只是告诉她，小世子是姑娘的亲jiejie，还能不如她一个奶妈爱护他吗？”

何mama对姑娘的戒备，不止是芷荷院的采露她们，就是颐和堂的诸人也都看在眼里，先前夫人想着何mama照顾小世子忠心备至，而姑娘也确实经常“欺负”小世子，便没有多说什么。

没想到这何mama竟然变本加厉，连夫人的吩咐也不听了，擅作主张告诉姑娘夫人身子不适的事情，惹得姑娘大晚上的拖着病体前来探问。

好在是坐了轿子来的，这若是走路，只怕姑娘刚刚恢复的脚伤又得复发了，说不定还更为严重，甚至再落下了病根，姑娘一辈子都要身受其难了。

虽然或许是她想多了，但是何mama这样不听主母吩咐的仆妇，谁家敢放心地用？

别到时伤害了主家，倒说一切都是为主尽忠，要主家不得不收下她的这份忠诚。

“你问清楚了，何mama这样做确是因为不满嘉姐儿？”白氏眉头微蹙，身子也下意识地挺直了些。

虽然之前隐有猜测，但她总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何mama待援哥儿那是真的极好，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腊梅点点头，叹息道：“这何mama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见奴婢问她，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何mama她，总是不愿意相信姑娘是真的懂事了，担心姑娘这是憋着坏水要狠狠欺负小世子呢，所以总想着试探一二……”

可是她也不想一想，姑娘能是她一个乳母能够随意试探教训的？

就连她和母亲，作为夫人最为亲近和信赖之人，也不敢像何mama这样张狂失度。

想到这里，腊梅正色道：“奴婢看那何mama未免将小世子看得太重了一些……夫人，您可得防着一些。”

仆妇忠诚于主家，这是应该的，但若是偏执过度，那可就危险了。

白氏静默一会儿，长叹一声，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丧夫丧子，又被族人驱赶……大概是把援哥儿当成全部的寄托了吧……”

可是腊梅说的也对，何mama这样的忠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