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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盒子锁进衣柜的抽屉里。顾行云适时地发来的一条短信——“床头柜抽屉里有个吊坠,喜欢就拿去戴。”感觉像被一双眼睛盯着,司徒雨试了试锁,还挺结实。将电话里唯一的联系人存上姓名,她走到床头柜边拿出了这个吊坠。叉骨造型,木质的,黑线吊着,纯手工制作。对着镜子比了比,司徒雨将吊坠戴在了脖子上。*“跟谁发信息呢,谈恋爱了?带回来看看啊。”饭桌上,头发已花白的顾海生细细地品着顾行云带回来的茶叶。顾行云放下手机,抬头一笑:“您急着抱孙子?”“废话。”顾海生说,“我四十三才有你,你今年二十六了,你算算,我还能几年能活?”“您放心,您肯定长命百岁。”“臭小子,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插手家里的生意,现在好了,你一心扑在这上面,我这大孙子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啊。”顾行云吃着蟹,瞪他老爹一眼,“早几年我身边妞儿不断,可您哪个都看不上,说我不务正业,非逼着我接手家里生意。这一两年我终于踏实下来了吧,您又开始愁孙子。唉,做儿子怎么这么难哟,我得跟佛祖许个愿,下辈子得让您做我儿子,也让您体会体会这个中滋味。”“你这张嘴哟,我是说不过你了。小子,公司的事情别太急,传统行业不比从前了,东山再起得慢慢来。”顾行云停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老头儿,心尖儿发酸。顾海生年轻时驰骋商场,霸气潇洒,做起事来从来不带犹豫。自打去年顾家被人陷害,又变卖了部分产业,他老得越发快了。“我心里有数。”顿了顿,顾行云继续吃蟹,嘴里滋味却淡了。顾海生将装着酱油醋的小蝶推到顾行云面前,“在山里待了那么久,又特意跑一趟南城,跟着的人不少吧?”“嗯,一路上都不敢用身份证。”见他老爹皱起眉头,顾行云又笑,“老头儿,担心我啊?您儿子什么能力您不知道?这些年您在我身上的钱可都没白花。”“知道你厉害。”顾海生说,随后又问:“膝盖怎么样?明天去医院复查一下吧。”“嗯,有时间就去。”“要不还是换个人去做吧。”老头儿到底心疼儿子。顾行云放下螃蟹:“别介,换谁我都不放心。再说,换了人,我在山里的苦不就白吃了。”“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行吧,就让我看看这盘棋你究竟准备怎么下。”见他爹宽心了,顾行云心里也松快了,一口气又吃了两只蟹。*十一月初,北京正式入秋,温度骤降。顾行云在医院里取片子的时候看见一个长卷发涂红唇的女人。几分钟后,司徒雨收到一条短信——“没人找你麻烦吧。”司徒雨也在医院里,她看一眼短信内容,没理会。快一个月了,要有麻烦早就有了,白问。倒是顾行云走后的第二天,她开始频繁地做噩梦,梦到司徒霖和她姑姑的那场纠缠,又梦到一些司徒家的往事,每个夜晚都在痛苦与煎熬中度过,身心俱疲。今天放假,她特意来看心理医生。都说梦是心理的暗示。温柔的女医生正在分析她的症状,司徒雨走了神,想起那天晚上,又想起顾行云说的话,过了会儿,她回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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