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第2/10页)

他看，只觉心火顿时烧得更旺了，都等不及把酒咽下便又吻了上去。

    林昭也不是故意拿那副姿态看着顾清晏，她被亲的晕头转向又有些缺氧，顾清晏松开她她便只顾着一门心思喘气，那还能管得上发髻松不松，眼神迷离不迷离。顾清晏又吻了上来，靠近的力道太大，林昭被压得连连后退，顾清晏怕撞在墙上弄疼了她，眼疾手快地赚了半圈，让自己靠墙，林昭撞在顾清晏胸口上，她只闷哼一声，嘴上却不松。她这次学会了还可以用鼻子呼吸，只是顾清晏身上的松木味让她意乱情迷，喉咙也干渴起来，又发觉顾清晏口中有香甜凉爽的液体，便发疯似的掠夺吮吸，二人的舌头紧紧搅在一起，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嘴角缝隙滑落到衣襟上，留下一条条的水痕。林昭脑子里想的是“够了！够了！”，唇舌却不听使唤地跟顾清晏难舍难分，她一边暗骂自己不知羞耻，一边又安慰自己这是在报答，又想自己明日完成最后一桩事便下去陪jiejie，她要一把火烧了那宣武皇帝的尸身，让他也和林晗顾谨言一般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反正左右是要下地府的，给她多加几重罪名也无妨了！林昭心里暗暗地决定，今夜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顾清晏了，去还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不够的话……也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昭昭，你分神了。”顾清晏双手撑在林昭身边，紧紧看着林昭的眼睛，眼中yuhuo难耐的样子，像是要把林昭看穿了，“你在想什么？”

    林昭心想我难道能直接说我等不及去烧了宣武皇帝的尸身然后立马去死，她知道顾清晏不会让她脏了自己的手，只要她敢说顾清晏怕是会立马飞奔出去替她去烧，顺便告诉她不准她死、这辈子只能和他在一处之类的话。但是这前一件事她必定要亲手做，后一件事也是万万耽误不得。林昭只含糊地回答：“我在想下辈子。”下辈子再还你。

    “这辈子也还长得很。”顾清晏看着她笑。林昭也朝他笑，心想是的，你这辈子还长得很，我怕是陪不了你了。

    林昭这才发觉他们二人亲着亲着已经转移到了床上，自己上半身半躺在床榻上，身后是柔软的锦被，双脚脚尖堪堪碰到地面，顾清晏则还站在地上双手撑着床铺正弯腰看着她。林昭只觉得一臂的距离也太远了，伸了双手去勾顾清晏的脖子，让顾清晏靠近一些，她好再在下地府之前仔细看看他，下辈子好早点认出他来。林昭也不说话，只是黏黏糊糊地勾着顾清晏的脖子，顾清晏玩味地看林昭的动作，心中仔细品味其中情意，见林昭不说话，他也不主动俯下身来满足林昭的意愿，自己主动了那么些年，这回必得让昭昭也亲身体会体会，他狡黠地在心中盘算。林昭并不能凭自己的力气让顾清晏俯下身来，她的双臂也不足以把自己的上半身拉起来靠近顾清晏，又因为腰上的旧伤，腰背也使不上力，她努力地一遍遍收紧双臂又一遍遍支撑不住脱力，顾清晏却一尊雕像一样不为所动，只觉得胸中郁闷委屈，明明自己都如此主动了，顾清晏却纹丝不动，她一时又急又气，眼眶一热竟要不争气地哭出来，她胸口抽动，也发出了轻轻地抽泣的鼻音。

    顾清晏见她抽泣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立马顺了林昭的动作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呢喃：“你别哭呀。”

    林昭立马收紧了手臂，把顾清晏的头牢牢困在自己胸前，用还带着鼻音和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不要离我这么远……”

    顾清晏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他把头深深埋在林昭胸口，用额头和鼻尖在林昭颈侧胸口蹭来蹭去，鼻腔里满是桂花的甜香，嘴里荤话不断：“昭昭好香，怎么熏的，给我也蹭点儿……”

    林昭觉得他像只小狗似的在自己胸前蹭，又痒又觉得他好玩儿，又不知他在那里学的这些荤话，脸又红了起来，又忍不住痒还带着刚刚抽泣的鼻音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顾清晏停了动作，从下向上抬头看林昭。

    林昭的痒意还没消，带着笑意故意说：“笑你像小狗，你是不是属狗的？”

    “我是属老虎的，今天就要把你吃了！”顾清晏做了一个老虎吃人的动作，便爬起身子自己脱了鞋袜，往地上一扔，又准备帮林昭脱。顾清晏还是孩子心性，林昭心想，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经历了许多许多事情让他平日里看起来成熟。他本是将军府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爷，却一朝跌落深渊，又隐忍筹谋了多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期间还不时分心来管她林昭的事，确实是不容易，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