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情为何变质 (第2/3页)

泣了，委屈巴巴地说，“不就……不就首饰……你也不缺啊……”

    ……他还真会添柴加火。

    “算了，”我把剑柄扔回桌上，将外释的内力收回，转身去柜上取下一瓶药，“你自个儿把药涂上，然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5.

    还记得那一年，我13岁。

    有些怀念山下的冰糖葫芦和小糕点。

    我换上便于出行的衣裳，提着剑就下山了，他也顺从地背着包裹乖乖跟着我。

    街市上热闹得很，人群熙熙攘攘。茶馆酒楼，人来人往，街道两旁也有很多小商贩。我哼着小曲儿，心情舒畅，脚步也不禁轻快起来。

    “呀，好可爱的小姑娘，旁边这是你的哥哥吧？”

    还没等开口，就被他一把抱起。“是啊，是我meimei。小绯，来，叫阿叔好！”他笑嘻嘻地说道，然后转过头来看我，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阿叔好。”我蛮不情愿地说着。

    “小姑娘怎么不开心啊？来，送你们两根冰糖葫芦。”

    “谢谢阿叔！”

    那就让他先占点便宜好了，反正刚好也省力省钱嘛。一路上凭借着身高还有娃娃脸赚了好多小糕点，这也不亏。

    “小绯，哥哥……”

    我踮起脚尖，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

    “都已经回来了，你还当自己是哥哥呢？”

    5.

    我分化了，我是个天乾。

    分化后迎来的便是我的易感期，我坐立难安，心头总有股无名的怒火。我欲运内功压制，却怕血气上涌，只得极力忍耐。我低下头来反复深呼吸，然后继续抬起头盯着祁澜他练功。

    他蹩脚的动作使我不禁蹙起眉头，与他演示数遍的招式，他还是会出错。也并非第一次，而是每一次，在教他的时候总是得耗费很大的功夫，逼得紧也没用。相比较其他的师侄，可差上不少。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够了，”我忍不住沉下声吼道，以掌风将他手中的剑打掉，接着说道，“怎会这般愚笨！看着便令人生厌……若是学不明白，就莫要再学！”

    “学也学不明白，还天天给人惹事，你以为我闲得慌才总给你这个混蛋擦屁股吗？！”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般发火的我，我清楚地看出他停顿时眼里的茫然惊诧。我这般举动说是训斥他，更不如说是在宣释着自己的怒火。并非我本意，只下意识地便随着之前积攒着的怨气一下发泄出来。

    若是借此让他更加发奋也好，可我却忽视不了他的无所适从，眼里的恐惧使蓝宝石失去光采。他垂下眸子若有所思，抿嘴欲言又止，弯下身子缓缓捡起剑。

    他这副委屈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不同于以往的求饶撒娇，而是真正的委屈和悲伤，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跟我胡闹，沉默地令人讶异。就仿佛受到主人厌弃的小兽一般，只得自己缩在一边默默舔舐伤口。

    祁澜这幅模样如同利刃插在我心上，我忽然有些后悔，可话以出口，覆水难收，如离弦之箭射出去就再也回不来。就当是给他一次教训，严师出高徒，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却不敢再看他，运轻功逃回自己的寝室。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可我无暇顾及。

    易感期还是不要见人了吧。

    6.

    易感期总算是过去了。

    这几天我闭门不见任何人，只是服侍我的侍女进出。见我心情好些，侍女才有些小心翼翼地告诉我：“小绯长老，听人说澜公子最近练功很勤，也没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我闭关这几日来，也确实不见他来叨扰，从前他可没有这么识趣。兴许是那天的狠话奏效了吧，这下省心得多。可我总平静不下来，竟然觉得不习惯，甚至有些对不起他。

    可我不敢，不敢去告诉他我不是有意说狠话。我不是怕他到时候又翘尾巴，而是放不下，放不下我作为师父的面子。

    我还是躲着他，他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只是出入各地的时候，身后总有些动静，是他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可我偏要自己相信这只是谁饲养的宠物。

    我下定决心给他写一封信，既然不好当面说，便以笔来写，准备写完后偷偷放进他的房间里。

    我当真是绝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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