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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没有交往的人？”

汪子殿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表清白：“没有没有，以前也没有。”

“女朋友？恋人？情人？未婚妻？老婆？炮|友？”

钟嘉想把她能想到的所有男女之间会有感情纠葛的对象都问了一遍。她问一个，汪子殿就摇一下头，直到问到最后一个时，他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有点幽怨地看着钟嘉想。

钟嘉想问完之后才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尴尬了起来。好吧，差点忘了他昨天才开荤。

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那暧昧对象？红颜知己？”

似乎是怕汪子殿个中文渣听不懂，钟嘉想解释得很具体：“就是每当别人问起，她一定会说和你只是朋友，但她很关心你，对你很好，你也很喜欢向她诉苦寻求安慰，你们之间偶尔会有一些超越朋友的亲密举动，比如无意之中拉个手什么的，但却总是点到即止，不会更进一步。”

这回汪子殿果断地点了点头，看向钟嘉想的目光更幽怨了：“想想，那不就是你吗？”

钟嘉想被他噎了一下。她把刚才的话往自己身上一套，结果发现……形容的还真的就是她自己。

然后她又听到汪子殿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已经进一步了。”

钟嘉想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她敛了敛心神，还是有点怀疑地看着汪子殿，再次确认道：“真的没有？除了我，真的没有其他人？在美国那边也没有？”

不是她不信任汪子殿，而是以他的外形条件，很难让人相信他居然会没有几页桃花史。

“没有，我发誓。”他郑重其事地举起三只手指，“全世界，不，全宇宙，都没有。”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以后，也只有你一个。”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钟嘉想面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蹲下身子。他把身段放得很低，抓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抬头仰视着她，琥珀色的瞳孔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想想，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扑通——

钟嘉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

汪子殿不是适合她的人。钟嘉想清楚，如果选择和他在一起，她将来或许要面对很多很多难听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根本就走不到最后，她或许会再被狠狠伤一次……

可是，此时此刻，她忽然很想赌一把。

“好，我们在一起。”

她看着汪子殿像是没反应过来般傻愣愣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

“汪子殿，我们在一起吧。”

酒后露真情，钟嘉想昨天晚上并没有真的醉到连人都分不清，她不是神志不清地随便缠上一个人。她知道自己抱住的是汪子殿，所以才会随着本能放任自己沉沦下去。她连人都能给睡了，如今还要自欺欺人装作对他没有感觉岂非太过矫情。

而且钟嘉想发现，一旦做好了决定，要坦白她喜欢上汪子殿这件事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困难了。之前困扰了她很久的纠结和挣扎在一瞬间全都消失无踪，她的心变得透明起来，让她清楚看到了自己的心意。

汪子殿还是傻傻蹲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想想答应了？这么简单地就……答应了？

“表情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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