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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那位孟先生像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陈助理接着问:“上周你和乔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感觉像在被审讯，博彦不自在道:“上周五下午，上完课大概……两点五十五分，我送他出校门。”

“在这之前有过什么特殊事件吗？”

“……没有，他每天上完课就走，我们只在上课的时候在一起，几乎没做过别的。”

“他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博彦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才叫‘特别’？”

“就是……”

“画画，”电话里突然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一切和画画有关的。”

博彦下意识想说“没有”，心里突然有个可怕的猜想，他抿着嘴唇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然后说:“没有。”

电话那边的男人没有说话，陈助理也不敢说话，只有博彦又问:“孟先生，乔阑真的出事了？”

孟南行说:“你很希望他出事。”

博彦心里一慌，没有注意到男人用的是陈述句，他说:“我只是关心他……”

孟南行:“不需要。”

他对陈助理说可以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博彦听见另一边有个声音甜软的少年在叫他，像在撒娇。

是乔阑，他没事。

博彦莫名心里松了一口气。

身边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博彦不自抑地一抖，回头看见一张清俊的笑脸。

“程教授？”

程茳白微笑:“博彦同学，不是跟说下课来找我吗，怎么在这发起呆了？”

博彦乖乖认错，“对不起教授，刚才有点事，我忘记了。您有什么事吗？”

程茳白说:“你的天赋很好，也肯用功，我欣赏你。”

博彦一愣，“……谢谢教授。”

程茳白又笑了，“乔阑也很好，我看过他那副画，我很喜欢。”

博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露出些苦涩，说:“是，他比我厉害。”

程茳白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说:“你不要让我失望。”

博彦没看他，他觉得自己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有些后悔，可再想找回来，又谈何容易？

程茳白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陷入沉思，他想，一个人在经历了生死之后，真的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吗？

唐念躺在床上睡觉，实际上在脑内打游戏。

系统功能在不断更新，最近又出了一款宿主娱乐功能，说是广大宿主同胞们反应任务太枯燥，建议系统搞一些精神食粮来维持生活，娱乐板块就这么在万众期待中上线了。

于是继看小电影之后，唐念终于又找到了一项新的爱好。

系统表示整个数据库都得到了净化。

“上次那只阎明兽差点就是我的首杀，这次这个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小可爱你帮我看着点啊！”

“一刀十滴血呀，两刀成双倍呀……看本座放大招秒了它！”

【试炼任务完成度5，当前完成度10】

【程茳白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10】

系统播报完，看到了灰白色的游戏界面，上面两个黑漆漆的单词跟唐念的脸色相当一致——GAMEOVER！

唐念:“……”

程茳白是吧？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