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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葛格新年快乐！”

叶祁的声音隔着屏幕传过来，软软糯糯的，像是融化了一颗甜甜的糖果一样。

“我是第一个和你说新年快乐的人噢！”叶祁拍着小胸脯，骄傲地昂着小脑袋，像是在期待表扬那样。

林望低头笑了下，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连眼尾的很淡很淡的痣都仿佛在熠熠生辉，叫人无比心动。

林望抬手在屏幕上描绘着他的轮廓，忽然就很想见到他，不是这种隔着屏幕的见，而是能触摸，能拥抱，能亲吻的见面。想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你”。

“小朋友，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祁在自己的小沙发上坐下，想了想，答道:“年初四初五吧，到时候小霸王回家我就回来啦。”

“好久……”对面轻轻地一声呓语。

叶祁鼓了鼓嘴，正要说“那也没办法鸭”，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一下抬起脑袋坐直了身子，细细回味了一下他哥刚刚的话，而后弱弱地问道:“你是在对我撒娇嘛……”

还没等林望接过他的话，叶祁就拍着沙发兴奋道:“嗷啊我回！我回！我后天就回来！”

“……”

牺牲美色，换回来某只没心没肺的猪猪，好像……

也挺值得的。

“咳，”林望轻咳一下，咽下刚要反驳的话语，轻轻地应了声“嗯”，语气中溢出来一丝明显的愉悦，勾的对面那小孩心痒痒的。

叶祁正要说什么，林望那边像是有人过来了，看着他哥抬头看了眼，接着屏幕里就出现一张漂亮的脸。

叶祁立刻拘谨了不少，把曲着的腿放了下来，脆生生地喊了句“阿姨好，新年快乐”。

舒莉笑眯眯地应下，一把夺过手机，推开林望在椅子上坐下来，惹得人不悦地板起脸。

“小祁什么时候回来啊，阿姨给你准备了大红包，就等你回来了。”舒莉眼底里的锋芒尽数不见，一脸和和气气的样子，生怕别人一个不满意就踹了自己那臭脾气的儿子跑路就坏事儿了。

“谢谢阿姨，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会上门拜访的。”叶祁害羞地挠挠后脑勺，笑了笑。

“行了妈，你赶紧走。”林望推了把越聊越尽兴的舒莉，皱着眉朝她使了个眼色。

舒莉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剐了她的臭儿子一眼，回头又是优雅地笑了下，“那阿姨先走了，你们聊。”

等舒莉离开后，叶祁才松了口气，舒服地瘫倒在床上举着手机和林望说说话，大部分都是叶祁在讲，偶尔沉默一会儿彼此看着对方也不会觉得尴尬。

等到十二点四十多分的时候，叶祁打了个哈欠，正想要结束视频，身后却传来很轻的一个声响，叶祁看了一眼，整个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季羽就站在自己身后的门边，一言不发的，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叶祁，你在和谁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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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6

这个除夕夜，注定有人彻夜难眠。

“坐下吧，我们母子俩也有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坐下来说说话了。”

季羽在主位上坐下，褪下了往日里的威严，仿佛此刻只是一位惦念孩子的母亲，而非高高在上的管理者。

“妈……”叶祁局促地唤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地绞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