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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比之古人,文学修养或许远远不及,但要论精彩诡谲的故事,绝对不输半步。何况这是汉末,还不是演义盛行的明清。于是郭嘉毫无意外地掉坑了。互相挖坑、又不肯将故事讲完,只拽着悬念吊着对方,想让对方先讲的二人面面相觑,又恢复最初对坐无语的情景。“那屠户是如何知道盗贼的去处的?”“双蛇绕珠(SOS)究竟有何深意?”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静默。郭嘉扶额,先一步投降。他继续讲述屠户乙的故事。眼见说完一个小高潮,有人在帐外求见,说是奉大首领之命来送东西。两个垂髫小童各捧一只大雁,另外有名个子高挑的女将抱着一方雕工简约的木琴,率先上前一步,执礼道:“元娘要我代她向二位郎君问好,听闻中原男子素爱风雅,以抚琴为雅事,特要我送上瑶琴一副,给郎君解闷。”崔颂:……这是他第一次感谢自己折了手,不需用弹琴来“解闷”。郭嘉谢过女将,收下木琴,但婉拒了那两只大雁,客气地目送几人离开。崔颂不明白郭嘉为何单独拒收大雁。郭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悠哉游哉地道:“雁乃采择之礼,崔弟可是想收?”这个时期的各项礼仪仍然遵循周制,行礼经。若两家要行秦晋之好,结昏礼(婚礼),则需纳采问名,以大雁为采择之礼,做聘婚之用。崔颂十分庆幸那两只雁已经被送回去了,不然他可能会手疾发作,连雁带盘地丢出去。经此插曲,“被求嫁”的事又一次被提到明面上,让人忽略不得。崔颂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见此,郭嘉道:“我观元娘并非不讲情理之人,直言拒之无妨。”崔颂点头。郭嘉取过被放在榻边的木琴,避开腿上的伤处,横在身前,按上琴弦。一曲清缓悠扬,如溪流山涧,春花盛开。哪怕崔颂不懂音乐鉴赏,来到此地之后更视古琴如猛虎,也不禁觉得这首曲子弹得十分好听,连带着头疼都减轻了不少。然而再优美的曲子,对崔颂而言也只是听过就罢,最多附加一个作用:催眠。他就这么歪在榻上睡着了。郭嘉一曲弹罢,觉得崔颂应当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正想让他继续讲解某河上的惨案,却见他早已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所以那个双蛇绕珠(SOS)到底是什么意思?郭嘉只觉心中有一把小勾子在挠,再没抚琴的兴致。盯着崔颂看了许久,郭嘉替他盖好毛毯,撑着一只竹竿出门。睡梦中,崔颂好似置身于一片棉花中,四周柔软而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没过多久,眼前亮起一束光,在镜子里看了十八年的面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好久不见。”“崔颂”合上手中的,目光向下偏移,正巧落在他的手上,“受伤了?”崔颂拉开椅子坐下,端过他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简略描述了自己的遭遇,将细节部分一笔带过。随即,他果断寻求外援:“如果有一个女子想要娶你,该如何拒绝?”“崔颂”迟疑道:“娶……?”崔颂点头,讲述了女羌部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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