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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亦趋亦步地跟在霍轶身边，只觉得霍轶一开始高涨的情绪在顷刻间就低落了下来。

这使得白歆不禁多看了霍轶几眼。

霍轶觉察到了白歆的视线，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偏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白歆下意识就想摇头，但他想多了解霍轶，如果什么都不问，霍轶肯定是不会主动跟他说的。

这么一想，白歆当即开口问：“先生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霍轶这倒是头一回发现白歆还是挺敏锐的，视线在他的脸上一扫而过之后，霍轶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就在白歆以为霍轶已经说完的时候，霍轶又开口了：“也算不上心情不好，就是有点低落。”

“哦哦。”白歆不知道霍轶想到的以前究竟是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干巴巴地来了一句：“既然会让心情低落，那先生就不要再想了吧？”

霍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继续往前走。

白歆一开始想象的微服私访并没有成功。

因为，霍轶甚至在刚走进商场的大门，立刻就已经有人认出他来了。

要求合影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要霍轶的签名。

白歆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场面，有些手足无措，但却也知道稍稍帮着把人群隔开一些。

以往这个工作都是保镖来做的，现在换成了白歆……

不得不说，白歆的力气也是挺大的，在人群的推搡里还能坚定地把他护在中间。

霍轶这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回神：白歆，首先是个男孩子，其次才是个0。

保镖本来就离得不远，这会儿已经很快地靠过来了，而商场的保安也很快小跑着过来帮忙维持秩序。

经理也立刻闻讯赶了过来：“霍董，下午好。”

“下午好。”霍轶冲对方点点头，很自然地答道：“我来逛商场。”

经理忙不迭地应了，这就请人帮他清出了一条道。

商场里本来就开了暖气，经理现在更是出了一背的汗，他跟在霍轶身后，偷偷地擦了擦脸。

走了两步，霍轶便回过头：“你有事就去忙，不用跟着。”

经理也不是第一次见霍轶来逛自家商场了，一开始的时候以为霍轶是在说客套话，所以嘴上立刻说了“没事没事，一点都不忙”，跟着陪同了霍轶大半个下午，还吹了半天的彩虹屁。

然而，最终等到的就真是一个批评通报，内容是违反了工作纪律，扰乱正常工作秩序云云……

所以，之后的每一次，只要听到了霍轶说“你有事就去忙”，经理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

“好的，霍董您随意。”经理马上停下了步子也不再继续跟了。

霍轶点点头，这就迈开步子往前走了。

经理渐渐就落到的后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仔细想想也是，霍董跟他有什么好客套的？

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跟着啊！

否则，通报批评怎么就只简单地扣了他一个季度的奖金？

到了年终的时候，这个批评都没有影响他的年终奖呢！

怪只怪他一开始没搞懂，只以为是boss就喜欢听奉承，这才吃了亏。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改了也来得及！

霍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