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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趁着捡球时贪心地朝李藤威多看几眼，还总因为分心去看他而接连失球。他以为这还是秘密，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李藤威看穿了。

可习惯不是轻易就能改掉，今天卫小初照旧站到乒乓球台前时，看到李藤威朝他露出了个奚弄的笑容。

卫小初脸上一热，手里的球拍差点没握稳。

从没有哪一次打球像今天这么别扭，卫小初连手脚都放不开，被对手打得一败涂地，只能满场捡球。他时不时朝篮球场看上一眼，只见场上战事正酣，李藤威哪有心思留意这边，分明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了。

下课铃响，卫小初把球拍交还给体育委员，径自要去洗手，那边刚打完篮球的几个男生也正大声说笑着走向水池。卫小初听到了李藤威的声音，还看见他笑着去推旁边一个男生的脑袋。卫小初下意识就想离他远点，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这时突然听见李藤威在身后叫道:“卫小初！”

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在！”

李藤威走上来，从外套口袋里翻出饭卡丢给他：“去买两瓶可乐。”

这是命令他去跑腿的意思了。

见卫小初愣着没动，李藤威不耐烦地催他：“快点啊。”

“哦。”卫小初低头接过了饭卡，朝小卖部一溜烟跑去。

“怎么让他去买可乐？”李藤威旁边那男生觉得奇怪。

李藤威理所当然道：“让你去你又不愿，那不是只能叫别人跑腿了。”

“你跟他熟吗就这样使唤人家。”

“马上就熟了。”

等卫小初买完可乐回来，李藤威早就跟朋友上教室了。卫小初走到他座位旁边，把可乐和饭卡一起放在他桌上，小声说：“给你。”

李藤威拿起一瓶可乐朝朋友扔去：“甲醇，接着！”

那边稳稳接住：“好嘞，谢赏！”

卫小初悄悄在心里笑了一下，转身要回自己的座位，却听见李藤威对他说：“下午放学以后——”

“嗯？”他回过头。

李藤威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下来，在他耳边说：“在六楼男厕所等我，还是上次那个地方。”

一句话听得卫小初浑身发烫。

“你有胆子就逃跑试试。”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他就知道的，就知道李藤威的条件绝不止替他写作业那么简单。

放了学，卫小初在教室里又拖延了十分钟，终于踏上层层阶梯往六楼走去。

六楼严格来说只有半层，有四个实验室，放了学后整个六楼空无一人，走廊尽头的厕所更是个极为僻静的地方。前天卫小初就是在那里被李藤威扒了裤子，而今天李藤威想做点什么，他大致也能想象到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只不过上了两层楼，腿就软了一半。他心里怕得不行，更多的还是紧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卫小初磨蹭走到了厕所门口，看到李藤威背靠着墙壁等在那里。李藤威见他来了，有些不满道：“来这么晚，等你好久了。”

“我......”卫小初还没来得及说话，直接被李藤威拉着胳膊往里走去：“进来。”

还是上次那个隔间。

李藤威关上门，一点不浪费口舌：“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