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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他的职业病除了吹毛求疵，还有双常年被消毒凝胶沐浴后清润的手。

程见渝定定的，瞬不瞬看着他，手电筒明亮的灯光在两只手交叠缝隙流泻而出，温岳明也在看他，那双平日里总含着笑的眼眸，在昏暗灯光下认真而深沉，克制压抑，似有千言万语，在此握之间。

两个人定定的看着对方，程见渝清晰感觉到他手心脉搏起伏，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程见渝。”温岳明声音微低，单手接过他的手机，反转过来，灯光洒在程见渝脚下位置。

这是重逢之后第次叫他的全名，程见渝下意识“嗯”声，自然垂下头，看着台阶上明亮的光。

他绷紧的鼻尖到嘴唇有道的浅浅光弧，像渡了层好看的滤镜，温岳明手抬起来，本想去碰碰光弧，停顿秒后，改为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向前走，轻声道：“你的手有点凉，多穿件衣服。”

程见渝虚虚握了握微凉的手，并没有觉得凉，只觉得整个手心都在发热，像握住冰块久了之后的温烫。

餐厅里，两人入座，温岳明刚点完餐，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他瞥眼，举起来无奈的说：“江衍。”

程见渝端着水杯的手顿，偏过头不动声色看他。

温岳明摁了接通，声线低沉优雅，“是的，今天你押对了，我在和程见渝起吃午饭。”

程见渝听不到江衍说了什么，直觉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温岳明挑着眉，“我不能告诉你餐厅名字，你可以问程见渝。”

“小衍，我爱莫能助。”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我们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你不相信你的舅舅，你应该相信程见渝。”

“我和他吃饭不能向你汇报，你们已经分手了，他有自己的社交权利，我也有自己的**，你不要这样不成熟。”温岳明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他会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程见渝眉头微微皱皱，有种不祥预感，他不明白江衍为什么会这样缠着他，江衍亲口说过，他身上唯亮点是懂事，但江衍身边绝不缺乏听话懂事的，只要钱给到位，离开他找个更听话更懂事的不在话下。

他不觉得江衍因为他的离开，突然幡然醒悟，发现早已情根深重，不能没有他，更有可能的是江衍时半会找不到更好的接替品，纡尊降贵拉下脸来纠缠番，试图挽回。

可江衍失算了，江衍喜欢的是乖巧安静懂事的小玩意，程见渝恰恰相反，他是个冷硬好强自主性强的人，和这六个字完全不沾边。

所以何必纠结于他呢？

程见渝开车回到家，在地下车库停稳车，抱起副驾驶的笔记本电脑，推开车门，大步向电梯走去，刚走到电梯口，墙柱后传来“汪”的声。

他回过头，看过去，有些日子不见的江衍，剪短了头发，他蹲在墙柱下，两手交叠，黑色清爽的短发衬托的面庞线条英挺流畅，没有以前那么张扬，那双带着狠劲的眼睛微弯着，手捏着烟盒和打火机，没有抽烟，看见程见渝回过头，他又重重“汪”了下。

不亏是搞音乐的，学狗叫都学的很像。

程见渝微微皱皱眉，看他站起来，警惕的往后退步，江衍看见他的动作，肩膀僵硬，从烟盒里抽出支烟，递进嘴里，想起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