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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显得更加明显。

这日，顾清枫醒来，突然对边溪说，“我想照照镜子。”

边溪忍不住想要出声劝他，但是看着他这副模样，他知道自己多说无意，于是让人找来了镜子给他。

顾清枫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道，“边溪，我要不认识我自己了，这是我吗？”

边溪一脸沉默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清枫看了片刻后就把镜子给了边溪，道，“算了，不看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清枫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可这笑容太过苍白无力，忍不住让人揪心。

顾清枫把镜子给了边溪之后，又说，“边溪，我想给程锦年打一个电话。”

边溪张了张嘴，道，“好。”

对于这样的顾清枫，他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所以边溪拨通了程锦年的号码，递给了他。

顾清枫用他那只已经瘦的皮包着骨头的手接过手机，对边溪道，“边溪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跟他说会儿话。”

边溪紧紧的握了握手，随即松开，给了他一个轻松的笑容，“好，有事记得叫我，他如果……说话太过难听，你就把电话给挂断。”

顾清枫点点头，“我知道。”

边溪推门走了出去。

顾清枫手里的电话也已经被人接起来，“喂？”

顾清枫一听声音不对，忍不住问，“程锦年呢？”

那边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放声一笑，“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哥哥呀，锦年他正在洗澡啊，你有事找他吗？可以跟我说啊。”

顾清枫道，“你把电话给程锦年，我有话跟他说。”

原本顾清枫以为顾清城指定要不给他，可是他却从电话里听到了程锦年的声音在问是谁。

只是顾清城说了一句陌生人，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顾清枫靠在病床上有些绝望。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正疲惫的闭着眼休息，铃声一响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程锦年的电话，心里一喜，看来老天爷也不是存心的想让他绝望。

他接起电话，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程锦年在那段有些贱兮兮的声音，“边溪，你是不是想好要继续跟我了？”

顾清枫一愣，道，“是我。”

程锦年听到他的声音，接着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厌恶，“怎么是你啊？刚刚也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嗯。”顾清枫说，“我有事找你。”

“呵，可真新鲜，你现在居然还有事找我？”程锦年刻薄道，“是不是你快要死了，通知我去给你奔丧啊？”

顾清枫捏着电话的手一紧，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动怒。

“恐怕暂时先要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程锦年轻哼了一声，问，“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求你件事。”

“求我？”程锦年在那头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病疯了，居然想求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就算是我死之前，唯一的一点请求，可以吗？”顾清枫咬牙说道，可他知道程锦年对他的话不一定买账。

果然，他听到程锦年道，“你都快死了，我还要答应你的请求，是我想不开还是你想不开，我凭什么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