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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不停在河里照来照去，“还不只一具。”手一伸，再一扯便把一具泡得浮肿变形的尸体拖了上来，顿时空气里充满恶臭，文墨言一时受不了，呕了几次，胃空的却只能吐出胃酸。

拖上来的是一具女尸，肚子已经爆开，内脏腐烂黏在外面，五官浮肿扭曲，四肢呈现的是正常人无法摆出的姿势-——90度的反向折叠着，身体的各大动脉还有很深的刀口，被水泡过，rou泛白向外翻开。

一看就能知道她死的时候是如何受尽折磨痛苦的死去。

安灵鹫翻看了几眼，就把尸体推回河里。

文墨言突地全身冷颤，一抖便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

“半点墨——”赵易仁他们吓得立即上前去按着他，他却犹如频死一般的挣扎，张大嘴巴拼命呼吸，绝望，恐惧，不甘、疼痛和窒息交织在身体深处。

一个娇弱的女子被摆在祭台，她无助恐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在家里好好的睡着，却被一堆人闯进了门，她被按在露天的祭台上受尽了□□，接着硬生生的被折断了四肢，痛苦却没有这么结束，一个看不清的人举起了镰刀划开了她的动脉，炽热的血液喷洒了出来，甚至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绝望的大叫着，围观的人却在疯狂的笑，鲜红温热的血液被装在一杯杯闪着寒光的玻璃杯中，流尽了血的她被人反绑着扔进了坑洞里。不管她如何的求饶和挣扎，最终只能掩埋在黄泥土下，渐渐痛苦的窒息而死……

安灵鹫见文墨言眼已经开始翻白，全身被冷汗浸透，便让赵易仁和莫向西紧紧的把他不时抽搐的四肢按在地上，他抬高了文墨言的头，见文墨言最初抹在脑门的黄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便一手紧按着他脑袋的百汇xue，一手把抹在自己脑门上的黄泥摸下来放在口中，然后头一低便吻住那毫无血色的唇。

按住手脚的两人，楞是张大了嘴巴瞪着眼前的两人，。只见安灵鹫头抬起来的时候，文墨言的手脚已经不抖了，不一会儿，人也悠悠的转醒。两人尴尬的松开了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无声的坐在一旁。

文墨言神情有些呆滞的坐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用手虚弱的抹去额头的汗，有些痛苦的合了合眼。

他经历着那具女尸临死前的那一刻。灵魂里曾经刻画过的痛苦还没漫过去，那些狰狞的人的面孔，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身体的疼痛，无辜被害的恐惧与无助，在清醒过来的那一刻，让他对人性充满了憎恶，几乎就想这么死去。

所以，在再次看到脸无血色的李凡站在莫向西他们身后的时候，他竟然不觉得恐怖。

安灵鹫显然也发现了李凡，应该说他从一进到地下河开始就发现李凡。

莫向西立即躲在赵易仁和文墨言的身后，脸色微白的看着安灵鹫走上前问道，“你还活着？”

李凡指了指还在地上的文墨言，并没有出声。

安灵鹫沉凝了一阵，道：“我们跟你走。”

莫向西几乎头皮要炸了，他紧紧扯着文墨言和赵易仁的衣服，无法迈开脚步。

突然，他们出来的洞口传来几声声响，李凡的略微怪异的转动头部，声音像从胸腔中发出来并不清晰，听起来非常费力：“快点——再迟，我也救不了你们。”语毕，人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