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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情人新恨敲棋子 武者絕姻走帝都 (第6/6页)
停止了呼吸和心跳。而他有點遺憾:“這次的丹藥又失敗了。”有點遺憾的甜蜜:“這女人不靠丹藥都很棒了。” 對於真珠的死亡他沒發表什麽意見,射完了就走了,連路引都沒有收回去,就當是結緣一場的禮物吧。 真珠復甦,他也不知道。 真珠也不知道自己死過一次了。她只記得陷入昏迷。再醒來時她身體痛得像散了架一樣,尤其是下體火辣辣的,明顯使用過度了。即使這樣的疼痛,因為提醒了昏迷前的歡愉,都帶了明快的色彩。這讓真珠再一次感歎人怎麼可以這樣賤。 然後她還是上京都去了。 大概除此之外也無別事可做。 當然,因為她身上被流浪漢折騰出了紅紫斑痕,有的連衣服都遮不住,而且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了,她就往臉上多涂些泥灰,正好也遮住太過白嫩的膚色。 如此這般就到了京城。 武試已經結束了,聽說武狀元是傅搬刀。真珠想傅搬刀這樣的本事就能考第一了,那她至少也能中舉。可惜遲了就是遲了。她正準備跟傅搬刀見面,見著官府榜紙,還有考試,是捕快衙門招人,時間也快結束了。真珠想來都來了,就考一考罷!這一打下來,成績倒還不賴。她輸在臨場經驗欠缺、手腳力氣也欠些,但基本功是好的,人也聰明,於是最終也得了個都頭的職位。這職位,說高不高,很多賣膀子力氣的漢子卻是一輩子到頭把命都賣了也掙不上的。真珠雖不太懂,看人道喜,她也高興。感覺這算是自立了。原來也並非太難。 那邊正經武舉人們也熱鬧慶賀遭遍,個個要正經拜印赴任,卻幾乎都是邊境兇險位置。正是兇地才要動兵、才用得著精壯能打的,這也是武人本份,說不得了。 他們走之前,捕房也撈著跟他們共宴賀喜兼道別的機會,真珠這才見著了傅搬刀。她才驚覺若是自己再拖沓一點,等他走了她都未必見得著的。 千里萬里,失之交臂,那麼大概,是興致已盡,不必相見。 真珠低下頭。 可是他自己向她走過來。 真珠心想這個時候也許可以渾身僵硬不能動彈,像話本里的,然後就被他摟在懷里夫妻相認什麽的。但是她很自然的抬起頭,跟武狀元笑著打招呼。 傅搬刀有點怔神:“這位兄弟……你生得似我一位故人。” 還記得她的樣子,但沒有直接相認,也不像是演戲,真珠疑惑自己臉上稍微涂臟黑一點效果就有這樣明顯?或者傅搬刀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真珠本人作男裝在京城找到了工作?也可能他臉盲。 真珠一下子就替他找了三個理由,可卻沒想到會不會有其他的。總之她先順著話頭不認他:“哦,狀元哪位故人?” 傅搬刀報了白真珠的籍貫、姓氏。 真珠起了個壞心眼,笑道:“哦,那家小姐是在下的未婚妻哪。” 傅搬刀震驚了,跟真珠反覆確認說的是白真珠,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苦求真珠把白小姐讓給他。 真珠看傅搬刀這麼在乎自己,其實是高興的。她壞就壞在不該再拿個喬,說舍不得讓,想看傅搬刀再求求她。 傅搬刀是真急了,使出大殺招來:“小姐都跟我,那啥了,你知道吧,她怎麼還能跟你結親。” 等著他掏心掏肺的真珠一見他這掏出來的心肺,忽然就覺得,意興索然。 她沉默了。 傅搬刀以為她情緒低落是聽到未婚妻跟別人睡了,又是道歉又是許諾補償,總之這女子是非讓給他不可了。生米煮成熟飯了嘛! “……在下還是不能讓。”真珠道。 “所以……嘎?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傅搬刀急了眼。 真珠作揖,告辭。她自己那頭新工作還等著上崗。傅搬刀也有選命在身,即刻就要啟程。沒甚啰咤機會。真珠只是擔心他可能會遣人去她家鄉打聽,然後得知白家沒有找女婿,懷疑起京中這個“白都頭”來,再來麻煩。真是一開始不要開玩笑就好了。然而現在又能怎樣? 后著悔的真珠隨時恐怕會丟掉飯碗,反而上班加倍認真,倒引起同僚忌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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