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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感觉到的带着不祥之兆的视线，就明白眼下的情况。

如果神明大人对这普通人不满的话，顾无计早八百年就死透了，现在还能活着说话，就代表了神明对他的认可。

船长当即恭敬开口，“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顾无计都有些诧异了，没想到船长会如此配合。

不过想一想，毕竟本副本最可怕的boss就已经就在这里站着了，船长怎么可能不配合。

“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顾无计凝视着船长，考虑到对方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语气还放缓了的说着：“实际上，你已经死了。”

船长一愣，就听到顾无计继续开口，“不只是你，船上的所有人，都早就已经死在这艘船上了。”

“我怎么可能……”船长想要反驳，但额头上却隐隐有冷汗滑下，他陡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船长，你也早就意识到了吧。”顾无计说道：“我也是之前偶然发现的，这艘船上的人虽然看起来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假象。”

从遇到那个走廊上的女鬼，再到之后救了那个少女，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还有之前舞会上所看到的幻觉，就都已经让他有所猜测了。

毕竟船长也说过了，这艘船之前根本就没举办过舞会，那他所看到的所有人都活着一同跳舞的景象就很有问题了。

蒋凌他们也都沉默着听顾无计说话，毕竟他们心里也有很多疑惑。

此时蒋凌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笔记本上记载着的要求，看到上面写着，需要在场有一个和邪神有所联系的死者，但他们明明所有人都活着……在那时候，他才会因此悚然一惊。

而实际上，因为奥斯顿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死人了，才会这样顺利的完成召唤仪式，并让邪神附身在他身上。

要是顾无计没察觉到这一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在问了你们的这位神明后，我才能完肯定这件事。”顾无计看向船长，说出自己的猜测，“其实这一切本来应该发生在很久以前，而你在那时候也成功的完成了一切，并成功的召唤出了这位神明。只是在那之后，不知道你许了什么样的愿望，让这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一场轮回之中。”

“我……”船长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不断有过往的记忆浮现出来。

“重新开始轮回的你们也不会记得任何事情，只是认为自己是刚刚上了这艘游轮。但是虽然看上去是活人，实际上却只是一部分的魂魄……其他部分的魂魄都被束缚在这片深海之中，承受着痛苦却无法解脱，潜意识的想要杀死船上的另一个自己，以为这样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这也是因为顾无计之前几次梦境之中，隐隐注意到的，水中的那些亡魂身上的服饰和船上的许多客人极为相似，这肯定不是巧合。

他们之所以那样想上那艘游轮，是想取代另一个自己！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真的。”船长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了，显然是在顾无计的话语之中，将过去的事情都回忆起来，喃喃自语道：“在那时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