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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

不愧是老戏骨。

外表依然显得气定闲神，就是看向男主的眼神猛然变得凌厉，手指摩挲着带在拇指上的扳指来表达内心并不平静。白栖若有所思，用小动作表达内心是个不错的方法。

男主愤恨的看了眼宰相，接着朝龙椅上的皇帝说道：“陛下：此乃草民收集的罪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

皇帝使了个颜色，身边太监过去拿东西呈上来。

白栖又欣赏了一出精彩的演出。

皇帝的脸色从晦暗不明的怀疑到看了罪证的凝重到惊怒再到怒不可赦的摔了本子：“宰相自己看看！”

宰相捡起本子翻看，依然悠悠的道：“账本可作假。”

接下来男主再次拿出决定性的证据。

皇帝：“宰相可还有话说？”

这时候白栖有一句台词。

“宰相大人，他说的一切可是真的？”因为这里是在御前，不论父子只论君臣，称呼的不是父亲，而是职称。

导演看着画面眼睛一亮。

他再次对白栖的表现感到惊喜了。

白栖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变化过什么神色，从出场到现在一直维持着面瘫脸。不过他在听男主诉说自己父亲的罪证时身子向前倾了下，放在身侧的手微张又紧握。

这里是御前，不容人放肆。

他想上前打断斥责男主的‘胡言乱语’，但又碍于良好的教养和礼仪放弃了这个行为，直到定局了才没忍住开口。

几个小动作就把内心的情绪表达出来了。

导演意外又惊喜，他默默的给摄像组打了个手势。负责摄像的是合作已久的老人了，立刻分出一个机位给白栖。

证据太确凿了，没任何翻盘的余地。

宰相到底是出身百年世家，他有着贵族的骄傲，即使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没有失去理智的狡辩。他把账本扔在男主的脚下，不想看儿子失望的眼神，也没看去男主的愤怒。

拱手作揖道：“陛下，臣认罪。”

导演盯着屏幕。

宰相认罪。

身为儿子的白栖的脸色还维持着面瘫，就是眼睛猛地张大瞳孔收缩。平稳的呼吸转为急促，垂在双侧的手因握的用力导致骨节都发白，质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他了眼宰相的背影，垂下眼帘遮掩情绪。

宰相自己是个坏透了的伪君子和人渣，不过养的儿子却是个伟光正的真君子。不言不语，全靠表情和肢体就表现出了乍然得知父亲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好人，内心非常震荡。

导演捶了下自己的腿，在心中喝彩。

暗道一声：“好！”

宰相这时候继续道：“所有恶事皆是臣一人所为，犬子自幼跟随画圣身边学画，此事他并不知情。所有罪责臣一力承担，请陛下饶恕犬子和家人...”

男主听了这话立马激动的反驳：“那你当初怎么不想着饶恕我的家人，满门三十多条人命....”

导演皱了下眉。

台词是对的，就是彭盛用力过猛了。

要是换成其他剧本，最后的反派要是被拆穿之后丑态毕露的狡辩，他这样演的话并没有问题，还会让看客感到坏蛋遭报应大快人心。只是这个反派有些与众不同。

成王败寇，他认命，败的也优雅。

然而人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就像最初男主的深仇大恨被揭露出来时让人恨不得也杀了宰相一家。现在男主是最终胜利者，他势高宰相一家势弱，加上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