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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淮之刚洗完脸，正在用毛巾擦拭，额前的头发被水打湿打乱，偏过头来看他时，整个人凌乱又性感。

跟景欢一样，他大衣里穿得也不厚。

上次在向淮之家里，向淮之也是穿着这件衣服，把他抵在沙发里，一边弄，一边咬他耳朵。

向淮之只停了半秒，然后继续擦脸：“看什么？”

景欢回过神来：“没。”

向淮之把毛巾挂回去，走到门边，问挡在门口的人：“要用浴室？”

大年三十，两人都是洗过澡的，他都能嗅到景欢身上的沐浴露味。

景欢站了一会儿，才说：“我洗过澡了。”

不等向淮之回答，他又道，“牙也刷了。”

向淮之笑了一下：“嗯，闻到了。”

景欢说：“闻到什么？”

“沐浴露。”

景欢哦了声：“那你想不想闻一闻牙膏味？我妈买的，好像是草莓味。”

……

两人起初只是在浴室门口接吻，到了后面，向淮之直接把人抱到了洗漱台上。

景欢垂着头，搂着向淮之的脖子，腿也交叉着圈住他，发出的声响被浴室渲染上了混响效果，听得人口干舌燥。

片刻，猫咪睡裤落到地上，被地上几道水浸湿。怕他坐着凉，向淮之脱了衣服，垫在他身下。

景欢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他腿发软，现在根本站不住。

向淮之用之前的方式帮他弄，景欢喘了几声，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景欢喉结滚了滚，被亲得眼尾有些发红，商量似的问：“哥哥，今天要不……试试别的？”

向淮之抬眼看他，眼底隐忍，看起来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二十出头的男生就像灯草，一点就燃。

向淮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眸，伸手安抚似的揉了揉景欢的后腰，声音发哑：“你想试吗？”

“你不想？”景欢反问。

怎么可能不想。

在家里度过的那三天，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忍。

景欢见他一直低头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刚想说什么，向淮之忽然弯下腰去，紧跟着，景欢小腹一麻，浑身都像被过了电。

他倏地一震，下意识伸手攥住向淮之的头发，轻轻推他：“哥，你干什么……”

声音都是颤着的。

“怕你一会跑了，”向淮之抬起眼来，嘴边泛着不明水光，“先让你舒服一下。”

景欢心跳失控，心想，我不跑，谁跑谁傻逼。

很久之后，景欢伏在床单上，狠狠地攥着枕头，罕见的眼泪直流。

“我是傻逼，我错了……”

向淮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毫不留情地扣着景欢的肩，温柔地帮景欢擦去眼泪。

一晚上，景欢几乎没能完整地说过一句话。

称呼倒是换了很多个。

先是“哥哥”，然后是“向淮之”，最后变成了“你妈的心向往之”。

向淮之挨了骂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