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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得上完好的东西就只有赵军那会拿出来的一个红漆木匣子，还能装点东西用。

赵默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想着把房子收拾出来，搁这放着心里也踏实。这会瞅着翻腾出来的一堆破烂儿东西没一样能用得上的，他索性找了个还能将就着用的麻袋，把堆门口的一堆东西都塞麻袋里，打算回家的时候直接拖着扔垃圾堆去。

把这些物件都拾掇出去以后，再往老房子的屋里一站，虽然还是没什么人气儿，看着却敞亮多了。这样土炕上连张席子的屋子是没法住人的，赵默还没琢磨出来房子能拿来干什么，只能就先这么空着搁这了。

在他小的时候，老房子还没有现在这么破，自己喜欢往葫芦山上跑，夏天抓蚂蚱秋天捡栗子，下山回来的时候就往这屋里一扎，地下炕上地疯玩。那个时候爷爷还在，腿脚也还利索，上山下地干活都没问题，可稀罕他们这些皮猴子似的孙子了。

现在，老房子已经破成了这样，屋里的人也早就不在了。赵默站在炕沿边，望着处处都是窟窿的窗户纸发了会呆。赵军站在门槛上，垂着头，也在怔怔地出神。

正当屋里一片安静到沉闷的时候，三娃从门口走进来，冻得通红的一双小手露在外头，沾了一手湿泥的右手里还攥着一块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石块。

察觉到赵默身上透出来的难过的气息，他的眼神一沉，原本沉稳的小步伐变成了一路小跑，屁颠颠地往赵默身上一扑，手上的泥蹭了赵默一裤腿。

“大哥！”

“哎，玩够了？”赵默打起精神，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出去，笑眯眯地搂住小炮弹似的撞过来的小身子。他没管自己裤子上被蹭到的湿泥，直接拽起来小孩儿两只冰凉的小手，拿自己的手给他抹掉上面沾的泥，嘴上念叨着：“瞅瞅你手冻的，玩一会就够了啊，咋不知道戴手套呢！”

看到三娃手里头还紧紧攥着一块黑色破石头，他笑着拍拍，说：“攥着块石头干啥啊？弄得手上都是泥，快给扔了吧。”

“我喜欢这个石头。”三娃把掌心摊开在赵默眼前，给他看自己手里这块石头。黑黝黝的一块小石头除了很光滑外，没有任何其他特殊的地方，放在哪都是一块毫不起眼的破石头。

赵默还是头一回看到三娃除了自己给他买的那只黄鸭子以外有别的喜欢的玩具，平常看别人玩的遥控车、玩具枪之类的玩具，不管有多好多贵小孩儿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他心想着既然三娃稀罕，乐意玩就擦干净了带回家玩吧，自己小时候也捡过好看的石头藏小匣子里呢。

所以他也就没硬要三娃把石头扔了，而是随手捞起炕沿上放的一块破布，把小孩儿的一双手连带着手里攥着的石头都擦干净了，说了句：“喜欢就拿回家去玩吧。”

擦着擦着，他发现这块石头看着挺眼熟的，就问三娃：“你这是打哪捡来的啊？不会是从外头墙上抠下来的吧？”

“嗯。”三娃点了点头，盯着赵默，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丝儿表情变化。这块赤炎乌金石是他特地挑着从墙上抠下来的，因为是一块小小的碎块，很容易就从黄土泥抹成的墙上抠下来，里面也没有形成乌金晶。

他的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同时让大哥觉得自己收藏这些石头是为了玩，没想到赵默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一直面无表情地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