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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迷得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活了数百年,第一次觉得这皮囊还是有些用处的。他转过身看满身透露着不悦的将军,道:“你看他这傻乎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你们要找的犯人呢?”松镜严一直在和主持说话,对方才发生了什么完全一无所知,只能询问身边的军师,“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不要耍性子,一五一十说来。”松授刚被削了心爱的头发,虽努力压抑,还是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着牙关道:“能有什么事,盖因这家人奴仆过多,我就严谨了些,谁知这萧家小公子好似被人抓住了痛脚,一言不合就要拿剑砍我!将军你说,这样的反应可疑不可疑?!”真会倒打一耙!萧凉一气歪,若不是这狐狸老子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看不起商人,还用官威压他们,甚至说一不二地就要问罪他们所有人,他何至于会激起莫大的怒气?!“军师此言差矣”萧凉一不是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可怜虫,他有错,他愿意认,若是别人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他也不会老老实实地认怂,“你只凭自己的妄测就给无辜的人定罪,了了,牵扯将军和皇医出面,又隐瞒事实,倒打一耙,如此熟练,想必平时经常做这种混肴黑白的缺德事吧?”若是往常手下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松镜严肯定选择包庇亲近的人,但是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最近在做的事就是如何空手套白狼,从贵族或者商人手中无偿赢来军资。松授的主意是贵族这块骨头太硬,不好立即动手,最好先从商人下手,以迅雷之势安下一个罪名,在给与一些恩惠,让这些犯了罪的商人依附皇军,并且心甘情愿地掏钱供粮制军需。这一切事情的线头也是因为上京对各大武将防备太紧,皇帝给的东西,总是一扣再扣,到他们手里,不是少了好几倍,就是太迟了。因此他们必须找野路子来供养边关大军。萧凉一这一骂,让松镜严瞬间想起松授前些日子提出的这个主意,很有可能,他的属下明知对方无辜,为了给脉冲第一富商安下罪名,而故意说话羞辱萧家人,逼得文弱的萧家小少爷奋起反抗!他看松授的脸,果然闪过一丝不自然。松授迅速掩藏好自己的情绪,道:“无论我是不是妄测,又或者你真是无辜,但是你威吓朝廷命官,并且出手伤了我,中原有句话,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使我有愧于父母,强行毁了我的孝道,也活该要受惩罚。”好一派强词夺理。萧凉一心中本略有猜测,看松授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恍然大悟。想必上一辈子他救了松镜严的一对儿女,还是害的萧家深陷险境;这一世他刻意隐瞒自己救人一举,还是被松授盯上,欲要问罪。这些都不是冥冥注定,也不是天道如此,而是,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将军府都为萧府编织了一个套,无论何种原因,一旦有契机,就要按着他们萧家的人头逼着他们往坑里跳!顺从,正和对方意图;退后,也有万种恶毒法子逼得他们顺从。封长歌看他这样为难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焦躁,既想按捺住出手的*让白团子软声请求他帮忙,又恨不得一爪子将这些敢为难白团子的人撕成碎片喂狗!正当他想要开口时,白团子却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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