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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丞只能带着微微得笑容点头应过。身为玉虚门首徒，下一任掌门的绝对继承人，身负玄阴之体的他应该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不应该再有些什么不满才对。

但是到底是骗不了自己，他……

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身为首徒，面对那些人的算计，生性淡泊的他厌烦之际。但是他也不能辜负师父的期望，只能坚持下去。

再忍一忍就好了。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却因为看不到终点的忍耐，而愈发觉得疲惫。

刚刚回到房中，就有门中长老来找他。

“雪丞，水剑帝来了，你收拾一下也来见一见吧。”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雪丞身周那种遥不可及的气质仿佛消散了一丝，眼底深处涌动的却是复杂的感情。恭敬得应下，雪丞连忙沐浴更衣，洗去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穿越廊阁，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便看到正在和门内长老说着什么的水陌。

不过也不能说是在聊天，看起来更像是门内长老在巴结水陌。这样不奇怪，剑宗和玉虚门的差距，玉虚门可是很有自知之明，不像绝魔宗，近年来行事愈发猖獗，忘了还有个无极魔宗存在。

见到推门而入的雪丞，水陌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后又回复了那番冰冷模样。

“我与雪丞多日不见，想要好好聊聊……”水陌开口，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更加听不出其中有什么感情。

玉虚门长老马上起身，离开之前似乎想要叮嘱雪丞几句，但是在水陌的目光中，实在是没有找到机会说，就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雪丞和水陌这一对同胞兄弟。

面对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亲身兄长，雪丞显得束手无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阳子不止一次和雪丞说，雪丞资质是比水陌要好的，原本那个剑宗弟子的身份应该是属于雪丞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父亲做了什么手段才硬是把水陌送进了剑宗，雪丞也就来了玉虚门，要不然现在就不是水剑帝，而是雪剑帝了。

不过这件事对于玉虚门只有好处，得了这么一个资质超人的弟子，天阳子当年可是被无数长老嫉妒的要死。

但是却也因为如此，几乎全天下人都以为雪丞和水陌之间早已反目成仇，见面就要打起来才对。

毕竟前面也说过，玉虚门和剑宗，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外人怎么传都无所谓，就连雪丞自己也不知道他和水陌的感情是好还是坏，原本尚未踏入仙途的时候，两人还会一起读书，一起逃学，干过许多坏事，但是现在……水陌好像一直都避着雪丞，语气也生冷了不少，曾经让雪丞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雪丞并不觉得水陌能进剑宗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虽然资质是雪丞更好，但是如果将两人放在一起挑选，水陌绝对比雪丞要优秀。

这是心性问题，雪丞太过纯善敦厚，剑宗弟子之间的竞争，还有剑帝的身份，已经不是雪丞能够负担的起来的。

因此他一直都不明白外面那些非议到底有何而来，资质就这么重要吗？哥哥面对这些难听的话，心里会有多少难受？

“坐吧。”

水陌的声音换回了雪丞飞远的思绪，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平淡得说道。

雪丞听话得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陷入了沉默。他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每一次相见，雪丞都会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