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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几类。而最开始娄屿出现在靳渊面前,靳渊将娄屿归类为——讨厌的。他最讨厌吵闹,而娄屿恰好是最闹腾的那一个。娄屿话多嘴碎嗓门还大,总会引来一帮学生围着他转。靳渊对娄屿的厌烦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那天夜里,娄屿自顾自地冲上来让他快点跑时,他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天大的笑话。于是轻蔑的嘲讽的情感不自觉从他的眼里流露出来。可在看到娄屿错愕的神情时,他又突然改变了注意。他觉得娄屿这个人很有趣,同样的,他并不希望娄屿对他露出那样的表情。靳渊的耳边还回响着少年那句滑稽好笑的“快跑”,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想笑。既让他讨厌又让他觉得有趣,娄屿是第一个也应该是唯一一个。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坐在娄屿的后面,一直在观察他。靳渊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他不再闭塞自己,开始观察少年身边的人事物,有趣的、无趣的……最让他觉得有趣的果然还是娄屿,最让他讨厌的果然也是娄屿。可他也最纵容娄屿。他最讨厌夏天也不喜欢在三十几度的高温下挥洒汗水,但为了看娄屿打篮球他还是出了教室坐在台阶上看他。体育课蛙跳,娄屿重心不稳向后倒也是他抬手扶着他背;和同学打闹,娄屿把水撒了一桌子也是他在娄屿出去时拿纸巾给擦干的。他真的像是在养动物,纵容……甚至可以说是溺爱的,偷偷地观察着少年的成长。这是不正常的。可什么又是正常?靳渊想到自己殉情的母亲,想起儿时被关在卧室外被迫听“情话”的情景。他希望自己对娄屿只是一时的兴趣。毕竟没有人想和他这样的怪人谈爱情。他大概也不会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情。高中毕业那天所有人都回到学校拍毕业照。娄屿是个重感情的人,拍完照片后班主任拉着他说了许多话,硬是把他说哭了。回到教室时同学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靳渊坐在座位上。靳渊在等他。娄屿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觉得毕业后同学们都各奔东西,以后很难再见面,挺难过的。他于是走过去拉起靳渊拥抱了他一下,“兄弟,再见了。”靳渊的手碰到了娄屿的头发,他觉得娄屿哭起来也很有趣,眼泪汪汪看着他的样子也很有趣。他用手揩下他的泪,违心地安慰:“别哭了。”娄屿没听清“嗯?”了一声。靳渊又改口说:“再见了。”还是说“再见”比较好,以后要是真的见不到,我就放过你了。靳渊心想。……开玩笑的。靳渊转过身,坐在吧台的娄屿还在偷往他这边瞅。他忍不住笑的更温柔了些,只因为娄屿在看他。那时候年纪太小了,说再见说放过你都是开玩笑的,靳渊边走边想。我怎么舍得放开你呢。作者有话说:第3章第三章娄屿有吃完晚饭出门跑步的习惯,但因为最近那道奇怪的视线,他已经很少去跑步了。这天饭吃的早了些,娄屿看天色还早就出门了,绕着小区刚跑没两圈他就听坐在石椅上唠嗑的大爷大妈说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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