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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都不能选择。只能任由其他动物咀嚼，任由人类采摘。每天瑟瑟发抖，祈祷着能快一点修炼出rou身，抱着本体到安全的地方。

“我，我可以以我的果子作为谢礼。求少主子帮帮我。”小树妖舒展开枝条，露出藏在最深处的一颗青色中带着一小块红色的枣子。这是它如今唯一值钱的东西。

那颗枣子光泽圆润，可见小树妖十分用心去爱护这颗果实。一直藏在最深处，估计连采剑峰那个弟子都不知道。

瞧着那果子眼熟，风枝这才恍然大悟道：“哦。你就是慕容星文偷摘的那棵枣树。枣子挺好吃的。”

难怪比一般的果树要好吃多了。这是成精树上长出来的果子，能不好吃么。这已经属于灵果范畴了。

听到风枝的话，小树妖瞬间喜上眉梢，说：“谢少主子赏识，那……”

“不帮。”风枝毫不犹豫拒绝了。

“嘤嘤嘤。少主子QAQ。”小树妖不停摇晃着身子，像真的在哭泣一般。

不管眼前这个抖得跟帕金森综合症似的小树妖，风枝镇定自若地剪那小树妖的叶子。小树妖被采剑峰的弟子养得有些营养过剩，叶子十分茂密，被剪一下枝叶，反而有利于生长。

风枝不可能真的伤害小树妖的性命，毕竟他和树妖是同类。小树妖也只想弱鸡鸡地等少主子发泄完以后，好答应自己可怜的要求。少点叶子还能再长，少主子未必能遇到第二次。

可在莫于言这种外行人眼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看到的却是，风枝残忍且粗暴地虐待一棵正在瑟瑟发抖的可怜小树。

“你在做什么？”莫于言眉头紧皱，有些生气。他从来没想过，风枝居然是这样的人。

剑术不佳尚可有救，人品不佳却只能靠苦修了。

一时间，莫于言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以前对风枝太过懈怠，以至于风枝如今变成一个品性低劣的人。欺负弱小，尤其是在欺负一棵无法移动的树木，更是可恶至极。

“我……”风枝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剪刀和铲子藏在背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此时最靠谱的，往往是有求于风枝的小树妖。小树妖机智地对风枝说：“少主子在帮我修剪叶子。”

“对。少……额，我在帮它修剪叶子。”风枝立马复述道。

“是吗？”莫于言双眼微眯，显得有些凶狠。不知悔改，谎话连篇，无药可救。

“是啊。不信你问它。”风枝赶紧指着小树妖。让小树妖作证。他觉得莫于言这一刻好可怕，也就只比当时林子寨里要温柔一些。

小树妖无可奈何，只能晃晃身子，表示是真的。

“……”莫于言依旧有些不相信。觉得是风枝在胁迫小树妖。

“啊。它还说要送枣子给我当谢礼。你瞧。”风枝赶紧开脱道：“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小气记仇，故意带着剪刀铲子过来报复这么一棵小树。”

“……”小树妖沉默。你这样说你自己信吗？

莫于言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有种儿大不由爹的难受。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可道心不稳，欺善怕恶，是剑修的大忌。他不希望风枝会走上一条通往绝路的剑道。

他的剑道是万物唯杀。走到如今，已经再也走不通。他自己已经无法证明，杀可以解决世界上一切问题。他不想看到风枝也和他一样，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