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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清白,被儿子毁了名声,不久后抑郁而终,这也是乔家人疏远乔柯的缘故。乔千律身肩大哥的责任,从大老远的修炼之地回来,专为今年祭祀。乔柯被震得说不话来:“混蛋啊,连活人都敢杀?”乔千律:“你也知道啊,早干什么去了。”乔柯:“早没有遇见大哥嘛。”乔千律:“……”乔柯:“哈,哈哈,那我三天后再来。”乔千律:“去哪?百目草都备好了,泡到子时,我给你炼骨。”祭日的前三天要做的准备:一要炼骨,二要醉玉,三要滴血——祭日三步走,谓之骨还骨,血还血,前缘已了,勿再纠缠。醉玉,就是喝一种沾之即醉的酒;滴血,滴一滴血在乞丐的坟前;最繁杂的是第一道关炼骨:就是在身体的某个位置,割开rou,在骨上划个卍字,今年轮到肩胛骨了。乔柯半个肩膀都炸麻了:“换个别的法子,行不?”乔千律:“不行。”穿到啥样的世界来了,还没大展身手,先要被人刮一层骨?乔柯瞅了瞅门口,想夺路狂奔,没想乔千律手一抬,小厮的腿比什么都快,砰的一声合上了门——这是关起门来刮骨驱邪的节奏啊,乔柯的腿一软,扑通一声给跪了。乔千律笑出声:“又不疼。”“真的?”乔千律一脸正色,乔柯姑且信了。炼骨之前,要泡百目草澡。乔柯琢磨着大约是要将骨头泡酥泡麻一点儿,好割rou剔骨。果然是乔家,浴室都堪比厅堂大,刚进浴室,一股诡异的苦涩味道铺天盖地扑过来。乔柯差点没背过气去,捏住了鼻子哀嚎:“什么味道?从现在洗到子时,要是腌入味了,我以后都得带这么一身臭鸡蛋的味儿,还怎么活人啊!”乔千律嘴角一抽:“你要想不疼,就在木桶里老老实实泡着。”浴室被氤氲的雾气笼罩。光见白气,没见木桶,乔千律说在左边。乔柯怀着一肚子气往前走。砰,碰到一个木桶,桶很大很大,能容五六个人的样子。大不了伸头一刀,乔柯衣服一扔,跳了进去,噗通一声,蹦进水里,像狗一样使劲甩了甩,水花乱溅。哗的一声钻出来。乔柯开睁眼,忽然啊的一声叫出来。白气袅袅的浴桶里,一个男子端端地坐着,头发湿漉漉地散乱着,眯眼看乔柯,脸色白皙,半露出弧度完美的双肩。双手搭在桶沿,指甲涂得猩红如血。半笼在水气中,就像水中的鬼魂一样。乔柯连滚带爬爬出木桶,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大哥,桶、桶里有人!”“你的桶在左边。”“他不是鬼?”“……”乔柯惴惴不安地摸回左边的桶,心有余悸地下去,一想到待会儿要被炼骨,即使说不疼,心里头还是怕得直挠。而同在一个浴室里,另一个桶里的那人则安安静静,连呼吸都没有似的。乔柯越呆越毛,转向木桶:“那边的哥们,你还在吗?”没有回应。那个人就像哑巴一样,氛围诡异,太渗了,乔柯干脆起身,啪嗒啪嗒穿越过白气,走到桶边,只见那个人闭着眼睛,半仰地靠在木桶边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两鬓,长眉入鬓,鼻若悬胆,竟然是一个很俊美的人——长得这么出挑,怎么可能是鬼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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