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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

将碍事的徒弟弄走，宇智波斑盘腿坐在靠窗的床上。

千手柱间一动不动，蠢萌的表情褪去，只剩下苍白。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下颌微抬，示意千手柱间，道：“柱间，过来坐。”

千手柱间默默地走过去，学着宇智波斑盘腿坐在床的另一边。

宇智波斑有些头疼，很明显，柱间他不是不在意他死遁的事情，只是，明显被他的死吓到了。所以变得小心翼翼。

虽然从前千手柱间总是能撩拨得他想要暴揍他一顿，但陡然见到这样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真是有些不习惯。

咬了下唇角，宇智波斑决定开诚布公，道：“之前羽衣袭击的事情，的确是我有意为之。”

千手柱间的眼神一颤。

宇智波斑淡淡道：“那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

用力地攥了一下手指，千手柱间低声道：“什么……都没有了吗？”

宇智波斑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千手柱间抬眼看向他，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道：“那……斑，当初……当初不是说好要建一个村子，将……”

千手柱间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当初建村子的时候，斑已经没有弟弟可以保护了。

千手柱间沉默下来，就连额前的两根呆毛都耷拉下来，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垂头丧气的样子好不可怜。

一只小蘑菇，默默地从千手柱间的头发间冒出来。

宇智波斑：“……”

抬手，一巴掌呼过去，顺便将那只小蘑菇扇飞，宇智波斑道：“行了，以着如今千手的实力，大可一家独大，其余忍族附庸，建一个忍村未尝不可。”他的神情讥诮，“再者说，你那弟弟命大得很，用不着你保护。”

千手柱间可怜兮兮地看向宇智波斑，却见他平静地说道：“我的泉奈，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泉奈长大了，他有着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是水之国长公主的未来夫婿，也有可能是未来水之国大名的父亲。

栖川美穗子那个庶弟，他曾远远瞧过一眼，胎里带的病，体质虚弱，能不能活到成年尚未可知，单子嗣这一途就不要奢望了。与其在宗室中过继，栖川正更乐意选择他的外孙才是。

保护是对泉奈能力的轻视，宇智波斑更乐意用“守护”二字。

千手柱间却领会错了意思。

斑的眼睛是轮回眼，而轮回眼……是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进化来的。

两年前，过去的他记忆中最后一次看到斑的时候，斑的眼睛还是万花筒写轮眼。

上一世，是被扉间重创的泉奈将眼睛留给了斑，所以斑才开启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所以如今，斑是不是……又一次失去了他的弟弟？

所以，对于斑而言，宇智波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千手柱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宇智波斑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千手·大型犬·柱间就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宇智波斑目瞪口呆，片刻的功夫，胸腹处已经湿了一片。他的眼角微微一抽，抬手推千手柱间，道：“柱间，你哭什么啊。”

千手柱间就像是回到了当初板间他们死去的时候，心里的痛难以自制，他不想忍耐，也不愿忍耐。

他呜咽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