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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晔给对方倒了杯茶，而艾伯纳只是看着从茶壶口流出的淡褐色液体不说话。

“你不坐下的话，”姜玄晔忽然道，“我就要仰头看你……太累了。”

艾伯纳深吸一口气，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了下来，诚惶诚恐地接过偶像的茶杯，笑得苦涩：“希尔大人，您想必也知道了，我是一个不会有信息素的雄虫。”

姜玄晔点点头，一语不发，他知道，对方接下来的话，定然不会是什么好的回忆，对此，他也只能沉默。

“我很小的时候，信息素还算是正常的，那时候我是一个非常高傲而且脾气很不好的雄虫，但即使这样，我身后还是有着万千的追求者。”艾伯纳低着头，看着茶杯之上冒出的袅袅青烟，心却如同压了万千巨石一般，闷得慌。

姜玄晔心道，雄虫不都是这样的性格么？

当然，原身却是一个特例。

“十三岁那年，我病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种不雄不雌的鬼样子。”艾伯纳简明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伤心事，看着姜玄晔的眼眸，第一次明亮得如同一盏硕大的灯泡，放射出万千光芒。

“所有人都离我而去，雌虫雄虫，他们看不起我，觉得我是怪胎，我侮辱了雄虫这个身份！然而他没有！”

“他？”姜玄晔从善如流地问道。

“是，他是第三大队的先锋官，柯蒂斯。”艾伯纳说着这个名字，声音缱绻，似有无限眷恋，但却带点苦涩，叫人为之辛酸。

姜玄晔想起那个老是给埃文创造轻松训练条件的教官：“柯蒂斯，这期新生的教官？柯蒂斯?怀特？”

“是。”艾伯纳承认，但语气却有些哽咽，“柯蒂斯因为常年上战场，精神海方面积攒了许多问题，除此之外，也因为我无法提供信息素，他又不愿意与其他雄虫发生关系……”

“我，我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也快承担不下去了。”

姜玄晔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个爽朗直白的青年，以及剧情之中，把自己奉献给主角的教官。

还有最后这一系列事情所导致的……艾伯纳成为了主角的后宫之一。

他想，他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原来如此。

“所以你向我求信息素？”姜玄晔靠在椅背，但内心却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轻松，“可是你想过没有，那家伙希不希望使用别人的信息素？”

艾伯纳一时语塞。

姜玄晔又道：“毕竟市场上的信息素不少，以柯蒂斯的财力，想必也不是买不起和我差不多纯度的信息素。”

“这……”艾伯纳冷汗直流。

“所以你还是希望要我的信息素吗？”姜玄晔忽然提醒道，“要知道，用了我的信息素，柯蒂斯很有可能就会变成我的追求者了，你难道不清楚他那么多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

艾伯纳黯然地点了点头：“我会劝服柯蒂斯使用的。”说罢，他如同失去了力气一般，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久，直至那块的布料已成深色。

姜玄晔挑了挑眉，忽然有些期待柯蒂斯知道自己追求的人这样做以后的表情。

不知道会是生气，拒绝，放弃，还是……接受呢。

不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