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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身体，能活到现在算是罕见。

毕竟她早就死了，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而延续下来的生命只是老爷子的一个实验品而已。

换一句话说，她有点像活死人。

只是这个活死人有点奇怪，生活都像是和正常一样，可以来经期，会生病，可以生孩子，但是活不久。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吃的菜里面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连喝水都也是。

她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说。

如果这样可以让凌霄放心，她自然不会去挑破。

今天她突发奇想的吃城尾处的一家蒸饺，百年老世家，特别好吃。

躺在床上，孤笙歌已经是快要濒临生命结尾的苍白，她半开阖着眼，神情很是疲惫。

呼吸很浅，微不可感的风都可以将其吹散，越老越弱。

“小麒”她轻轻唤了一声，嗓音尽是沧桑。

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她一把大部分的力气，胸膛起伏的喘息。

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的高大帅气青年，听到年纪不是很多事，生命却都到了尽头的母亲叫自己，他赶紧走上前去，将药放在桌子上，蹲下来。

“mama，感觉怎么样，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帮着孤笙歌掩掩被角，神像凌霄却更加温和英俊，眼里满是担心道。

孤笙歌一笑，虽然满是皱纹，轮廓却依旧可以看的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一眨眼，小麒都长那么大了。”她浑浊的双眸满是笑意，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还没有见到他结婚生子，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凌麒泪目，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道：“mama，我还没有长大呢，还需要mama的保护。”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悲剧，却又无可挽回的凄凉，他的心中就是一痛。

“傻孩子，都怎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孤笙歌艰难的举起手，在凌麒的帮助下摸到了他的脸，轻轻擦掉滑落的泪水。

“你父亲虽然对你都是冷脸，但他是爱你的。等我走了以后，你记得要照顾好他，肯定会活得很糟糕。”

孤笙歌没说一句，声音越来越低，眼皮掉下又强硬着撑起来，呈现一副将死之像，而凌麒早已完全泪目，低声抽泣。

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这孩子和他父亲很像，坚强的性子从小大到大都没有哭过，现在哭成一个泪人，很是脆弱。

“乖，mama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而已，不要伤心。”孤笙歌无力一笑，眼角也是滴落泪水，浸入枕头。

凌麒抓住孤笙歌的手，一脸悲戚，泪水从嘴角滑入口腔，满是苦涩的味道。

“妈，我们吃药，肯定会好的。”

他颤抖着声音，心中悲凉万分。

“你爸，爸要是回来了，叫他将那盘饺子吃了吧。”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消失不见。

孤笙歌很想努力撑起眼皮，但是最后却永久的合起来。

凌霄要是在的话，一定会跟着她走。

她不能那么自私，但是又自私了，因为最后一面都没有给他。

那人看似沉稳，但是很小气的，希望不要藏着气才好。

“妈，妈！”凌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