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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洛：“所以说鲛人除了会变身，其他的真的是跟人类一样，一样的纠结万分欲罢不能……”

008：“人类的情感真复杂。不过我喜欢。”这样才能刷上去好感啊。

周洛：“瞧好吧，小钟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孩子。”

钟韵带着张固，从柔软华丽的鲛绡围成的床帐中一跃而出。每次被微凉的海水包裹着身体，张固都会觉得好像身处在母亲的怀抱一样放松。

钟韵金色的尾巴轻轻一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深色的海水中闪过一道灿烂的光。虽然跟钟韵在一起之后，已经多次见过鲛人在大海里恣意的身姿，但他每次见到还是忍不住沉迷。

这是大自然造物主赐予的鲛人完美的礼物。

他们一直向下，掠过身边五彩斑斓的鱼群，间或有几只自由自在的海龟，直到一个海底的断崖。

站在这里向下看去，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那里是阳光到达不了的地方。大海的大部分秘密都是人类所不知晓的，包括神秘的深海。那里寂静无声，没有光芒，但是仍然有很多不知名的物种。

钟韵故意带着张固落在断崖边上，欣赏这个人类惊慌的神色。张固看着脚下的海底深渊，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虽然可以呼吸，但是人类面对未知的、深不可测的空间，心中还是升起恐惧。

“如果你害怕了，就别下去。”钟韵的声音传来，透过海水听到，有一种莫名的冰冷。张固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我要下去。虽然那里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但它也是大海的一部分。我热爱海洋，热爱她的全部。”

钟韵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了下面可别抱怨。”

张固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后背被人一推，向前踉跄几步，跌入深渊。钟韵看着张固的身体慢慢坠落，直到快要看不到了，才伸展手臂跃下，动作优雅而健美。

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耳边只有轻微海水流动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身体偶尔会被不知名的生物蹭过，冰凉的触感令汗毛直立。

008：“宿主大大，那只抹香鲸就在您旁边！”好大只！感觉宿主大大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周洛：“哦。钟韵是不是也在我旁边？”

008：“嗯？还真是……”

周洛：“抓住机会刷好感。”

008：“这是用生命在刷啊。”

周洛：“在此郑重感谢助攻抹香鲸君。”

008：“……”

张固本能地张了张嘴，想喊钟韵的名字，但是却有一种恐惧的压迫感令他闭了嘴。人类作为一种动物，保有对危险感知的本能。

有东西在靠近！张固忍不住身体微微战栗，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周围，却是徒劳。

他努力地将自己蜷成一团，仍然能感受到周围海水巨大的、越来越近的压迫感。

钟韵其实一直就在旁边看着。鲛人的视力极好，可以在深海中自如视物。张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中。

看着那个人类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努力镇定的样子，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他不是应该尖叫出来吗？不是应该不顾一切地、惊慌失措地游动逃走吗？

钟韵没有欺骗张固，抹香鲸真的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