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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你又做梦了？”

卜天了却了心头大事，闭上眼重新窝到他怀里，道：“好了，晚安。”

裘枭难：……

此时已经快到六点钟，裘枭难心里惦记着卜天和他做的梦，完全睡不着了，刚想跟他好好说说，结果一低头，卜天已经睡死过去了。

裘枭难：？？

时钟秒针走到七点三十八分，裘枭难还在僵硬的搂着怀里的卜天，等着。

卜天眉头轻轻地皱了皱，似乎是要醒了。

裘枭难一喜，紧盯着他的眼睑。

卜天眉头又松开了，安安稳稳的接着睡。

裘枭难绝望的又躺回去。

借裘枭难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叫醒熟睡中的雄狮。

终于在八点二十分，卜天自然醒了，莫名其妙道：“你今天还没走？”

裘枭难现在是真的有些火大。

卜天一睁眼便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眼睛道：“今天你不训练？”

眼前还是像被一层薄纱罩住。

卜天突然僵硬了一下，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裘枭难道：“……我一直在等着你。”

卜天：“等我干什么？”

“……”裘枭难道，“你做梦了？”

对，就是梦，卜天终于明白了，只要他试图改变命运——就会遭到报应。

上一次是在罗布泊，他因为改变结局带上大会，生生的被腐蚀掉了一双腿。

而现在，他终于开始出现了变成瞎子的倾向了。

他有些慌张的再次揉了揉眼睛，毫无反应。

裘枭难关切道：“怎么了？”

“没事。”卜天马上回答，速度快的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不能告诉他，卜天心道。

他的本能是要保护裘枭难，他早晚都是要瞎的，如果裘枭难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他改变命运，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暴露，也不想影响了卜天的视力。

但是卜天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做，早晚都会瞎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来的这么快。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他无话可说，他永远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去送死，也不可能让裘枭难有任何危险。

算是瞎的心甘情愿理所应当。

卜天笑道：“没什么事，你说要等我干什么？”

“……”裘枭难道，“你的梦。”

“啊，这个，”卜天假装随意道，“我梦见我们被丧尸包围了，完全突围不了，瞿素还恰好被外调了，我觉得任务还是可以继续做，但是瞿素留下，估计会好很多，你觉得呢？”

裘枭难松了一口气，道：“好。”

卜天问道：“……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裘枭难笑道：“下次给我说明白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了一跳。”

卜天心道确实是大事啊，但是他面上还是笑着应了。

今天的卜天莫名的温柔，裘枭难感觉有点……不踏实。

和卜天相处到最后的人，估计都多少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黎明之剑（四）

裘枭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