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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感觉，怪异得让他觉得可怕。

“逸辰……”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过话一样，开口的时候，有些艰难。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程逸辰犹如梦中惊醒一般，浑身一震，而后惊慌的看着他，嘴唇一开一合的，却只是在重复两个字：“不是……”

不是什么，他没说出来。

宋嘉皱着眉头将鞋子塞进了垃圾桶里面，暗骂了一声自己手贱，干嘛要把鞋子要过来，直接让店员自己拿给程逸辰多好。

这一瞬间，宋嘉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该怎么处理现在这种情况，而不是在为程逸辰跟踪他而生气。

“逸辰，不要紧的，我不会问你原因的，这件事情，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好吗？”

程逸辰仿佛被他的话惊到了，愕然的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宋嘉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臂：“你没有听错，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说过，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只要我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程逸辰低声喃喃，却是在重复着他的话。

宋嘉点点头：“嗯，怎么样都可以！”

程逸辰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宋嘉，你这是……爱上我了么？否则，你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你都不知道，你以前是一个多么自我的人……”

宋嘉皱着眉头，他爱上程逸辰了么？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爱上一个男人！

他下意识的就想反驳青年的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因为，拥抱着他的那双手臂，正在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他不忍心了。

……

一整个下午，青年都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兴奋情绪中不可自拔。

说是很重要的文件，却被他扔在了办公桌的一旁，而用来签字的钢笔，也被孤零零的扔在角落里。

程逸辰坐在沙发上，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仿佛要盯上生生世世。

宋嘉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逸辰，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话一出口，程逸辰的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

“你说过不会跟我计较的，你说过只要我高兴怎么样都可以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宋嘉：“……”说出去的话其实也可以收回来的吧？！

程逸辰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许灏帮你找一个女人。”

这回换宋嘉沉默了，他该怎么说，骗程逸辰他其实还是喜欢女人？又或者实话实说，告诉他白恬其实跟他的死亡有关，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他就会死？说出来程逸辰也不信啊！

最重要的是，程逸辰从小就那么聪敏，那么敏锐，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到时候，他又该怎么说，说他最后决定跟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是因为想要给彼此一个机会，而是把他当免死金牌在用，借以避开白恬？

他还真的说不出口。

程逸辰见他沉默，自顾自的说：“最开始跟踪你，是因为……因为我怀疑你。”

他好像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