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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茫然的表情：“是的…首领。这孩子没有家人，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作为医生看不过去，就暂且收留在诊所了。”

他用了一个‘收留’，这个词让老人觉得很熨帖，老人屈尊降贵地分给少年几丝视线。

一个喜好自杀的少年。

恰好这时，负责把守的保镖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门外的人尽可能地用平稳的声音说：“首领，她已经到了。”

老人连声说：“叫她进来，快一些。”

“是。”

办公室的房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娇小的女孩。

她的发丝被人精心编成发髻，上面点缀着几枚镶嵌着各色玉石的发簪。灰色的长发颜色寡淡，但却和这花哨的发饰很好地相融在一块儿。

女孩身上穿着绀青色的和服，袖摆衣摆在她走动间隐隐流淌着金色的微光。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那竹林纹样是用了很细的金线一点点绣出来的。

而她的怀中还搂着一枝用玉石、珍珠制成的树枝，它有些沉重，因此女孩抱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

——龙首玉，火鼠裘，蓬莱玉枝。

老首领似乎真的将这孩子当成了为自己而来的辉夜姬，用各色名贵的宝物装点着她。

“快到我身边来，我的辉夜呀。”

女孩乖巧地应了一声，踏着木屐，快步走向老人。在路过太宰治与森鸥外身侧时，她几乎没有分给两人一丝一毫的视线。

“爷爷，我拿到玉枝了…但是这个好重啊。”女孩爱娇地凑到老人腿边，“我拿不住了。”

“如果辉夜不想要了，我可以叫人拿回去。”

女孩一听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玉枝又往怀里搂了搂，“可是，可是这个是爷爷说要送给我的。它好漂亮的，我想要！”

女孩贪心鬼的样子很好地愉悦了老人，他哈哈大笑着将自己的辉夜姬搂在膝头，柔声问道：“你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一些眼熟，辉夜。”

灰发女孩眨了一下自己蜜金色的眼睛，这才分给两人一点注意力。她恍然地微张着嘴巴，发出了一声‘哦’。

“辉夜认识他们。”女孩这样说着，却缩了缩肩膀，把脸埋在老人的胸口，“爷爷不要生气，辉夜最喜欢爷爷！”

老人拍抚着她的脊背，哄着女孩说：“可这个少年似乎是辉夜的哥哥呢。”

现年七岁的女孩性子像秋日的天，说变脸就变脸。她一点也不怕老人，甚至还很有胆量地用额头用力地顶了一下他的胸膛。

不疼，反而像只猫儿在膝头撒娇，气恼着主人顺毛的手法太糟糕了。

“爷爷是坏蛋！”

“怎么生气了？”

“辉夜不理你了，除非…爷爷给我蛋糕吃。还有，啊，还有新的石子！上次给我的那些石子磨花了，都不亮晶晶了，一点也不好看！”

无心无情的、贪慕虚荣的女孩，是最合老首领心意的良药。

那鸢发少年微微变化的表情让老人很是满意，他大笑着，允许了森鸥外收养这个少年人。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森鸥外必须要让少年留在总部，留在他的眼皮子下面。

森鸥外答应了。

在女孩的面前，老人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老首领会用温和的笑容牵着女孩的手，领着她在廊上走过，巡视着他的领土。而那倍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