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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

齐风今年的状况较往年好了很多，只能说柳知易不愧是主角受。

滴滴答答的，是雨水在下。从屋檐往下坠落，摔碎在青石板上，在寂静的夜里荡起微微的声响。

齐风被疼痛惊醒，从小腿那里突然窜出的，近乎针扎的感觉。

齐风费力的半坐起，拉动了枕边的红线，那一端系着个铃铛，直通青婉那里。

“公子。”

青婉听到动静立刻起身，有些急忙的朝着齐风的房间奔去。

点燃了蜡烛，黑暗的室内燃气亮光。

齐风的脸色有些惨白，手掌扣在自己的膝盖上。

“奴婢去帮您叫柳公子。”

柳知易来的时候，齐风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

青丝凌乱的铺散在脑后，因为疼痛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将刘海染透，湿答答的附在脑边。

鸦羽色的发丝与纯白的亵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脸色惨白，在昏黄的烛火的照耀下，透露出一股惊人的脆弱感。

扣住膝盖的双手用力到青筋暴起，看的出来在极力忍受巨大的痛苦。

柳知易铺好银针，青婉已经弄来了一盆热水，在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齐风的脸。

“如果疼的话，就叫出来。”

柳知易摸了摸齐风冰凉的脸，脸上带着心疼。

“早就习惯了。”

齐风朝着他勉强一笑。

青婉拿了软枕让齐风靠着，齐风闭着眼，任由柳知易动作，柳知易也不再开口，专心致志施起针来，时不时抬头看着齐风的反应。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柳知易松了一口气，收好了针具，接过青婉递过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好些了么？”

“嗯。”

齐风脸色好看了些，仍闭着眼，唇色还是不见血色的浅淡。

木门被人推开，又被轻轻阖上。

“穆将军深夜造访，可不太合规矩。”

柳知易不善的看着不请自来的穆铮，语气却是不咸不淡。

穆铮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床边。

早在柳知易前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匆匆的朝着皇宫赶来，躲开巡逻的禁军。

伏在屋瓦上看着里面，唯恐惊扰柳知易施针，直到柳知易收针，他才进来。

穆铮毫不客气的坐在床沿边，将齐风背后的软枕撤下，将手放在齐风背后。

“可以输内力么？”

“可以，小心些，不要太猛烈。”

柳知易收敛了表情，恢复以往温和的模样。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穆铮运起内力，小心翼翼的往齐风的身体里输送。

“唔……”

身体里传来暖洋洋的感觉，齐风发出一声轻哼。

他睁开眼，看着穆铮的侧颜。

穆铮的眼神温柔且专注，带着似曾相识的深情。

“穆……”

“嗯？”

齐风朝穆铮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像是累极了闭上眼，没再开口。

柳知易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如果当初习医术时，也修习内力好了。

约莫一刻钟，齐风的呼吸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