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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修我戈毛,与子同仇。今提笔,望诸公早作准备,当局苦难,便求同心。邦国得寸进尺,一而再犯难,圣人不曾调兵援助,恐卿束手无策,现手中余十万......”他一字一句,写的字体利落干脆,沾墨,提笔,半分不得停。方伯仲当初同他的训诫他一字一句未敢忘,不入朝为官,实在避不得,只当纯臣,绝不站队。而今这个局势,却是再难不做些什么。“今信物交予公卿手,愿车辕之上,观先生大破獠奴,夺其旌麾。”他将指尖抵在短刀上,剌开一道口子,血霎时涌了出来,在信件末端摁了血手印。又掀开衣袍,从中抽出一块镶玉的小小银纹章。纹章未曾蒙尘,一如当年方伯仲交予他时一模一样。自从先帝走后,方伯仲要他发过毒誓,不得帮着那人为非作歹,否则家破人亡。可是而今他却要食言,他知方伯仲心中的恨,但是今天下危难时,他帮的不是朝中那人,而是南明的百姓,黎明苍生。纵然他带不去天降神兵,却是能帮分毫亦是分毫,不能在这一辈子,眼看着百年积攒的古都,沦落一时。为了黎明苍生,也为了他小小的私心。他将纹章从玉石中拆出,纹章被放进信中折好,随即又放进了一方小小的布帕中包好。走到窗边吹了个口哨,很快一道黑影迅速的送重檐上出现,眨眼间到了谢彦辞面前。谢彦辞背手将东西放到影子面前:“替我送去义安,你留在那边,随时与我汇报消息。”“是。”-沈惊晚回了院子,心里始终惦记着方才夏云一事。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原以为她是姨娘派来对她院子里动手脚的,却不想,那么个小丫头直接进了阿兄房中,想来是惦记阿兄房空,枕边尚且存了位置,心生歹念。垂眼思忖片刻,冲门边的银朱道:“银朱,你与春儿去将夏云请来,姨娘若是问起,就说有事问夏云。”银朱正与春*儿坐在门边挑拣晒干的玫瑰花,想要留起花苞泡茶,听了这话,放下筛子,与春儿就出了门。不消片刻,夏云被带来,绞着手,眼神躲闪,不敢看沈惊晚,干笑道:“二姑娘这是做什么,有事说一声,夏云自当殚精竭虑。”沈惊晚手边有一个木匣子,她伸手打开匣子,从中取出碎银子,轻轻地掷于桌上。夏云一顿,没明白什么意思。沈惊晚再抬眼看向她:“今日请你来,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所谓何事,不必我一点一点给你挑明。”夏云干笑一声:“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您想赶我走?”沈惊晚给自己倒了杯茶,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也不否认,笑道:“是。”“可我在姨娘院中坐的好好的,二姑娘没有缘由就赶走我,未免手也管的宽了些,我是姨娘房中的人,当年也是嫁妆跟着姨娘来的,那会儿我还年纪尚小,若真算算入府年月,我怎么也算是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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