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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显了几分，“你觉得徐家和顾家还有什么值得我这么大费周章去算计的？我和徐家早就没关系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那从未见过的生母也姓徐，他甚至连徐这个姓氏都不想要。

顾衍的语气更冷了几分：“你离开小珩，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会让徐绍那边不再对你下手。”

“迟了。”清寒平静地回答，“顾衍，你明知道我是真心喜欢顾珩，我也从来没想过算计他什么。”

“可是你的喜欢会毁了他。”

“是么？”清寒轻描淡写地挑了挑眉，“顾衍，你就这么刻板到连同性恋都难以接受，在这一点上你母亲可比你开明多了。”

思及顾母确实颇有些乐见其成的味道，顾衍心底的烦躁不由更重了几分，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重了起来：“不是我不接受，是别人不接受，是社会不接受，这里是中国，不是国外。因为你的喜欢，就让小珩接受别人的指点嘲笑，就让他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压力？徐翊，你的真心能持续多久，等你的热情退却了，等你放弃了不再喜欢了，小珩怎么办，他……”

“当年就是因为你这一段话所以我从始至终都没接近过顾珩！”清寒猛然打断顾衍的话，说，“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曾经也以为我的喜欢不过是暂时的，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放不下。”

沉默了片刻，清寒接着问道：“顾衍，你对周佳的爱，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褪吗？”

“不会。”听清寒提及家中的妻子，顾衍的神情微微有些转暖。

“我也一样。”清寒指尖摩挲着手机的背盖，在思及手机主人的时候，神情温柔地能让任何一个看到他这个神情的人感觉到其中的情意，“顾珩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从小就把他保护地很好，那种呆萌感能让我光是远远看着就能感觉到快乐。”

“那你就别把他拉进我们的世界。”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他，我也说过我从来都没想利用顾珩。”清寒勾了勾唇角，道，“我爱他。”

顾衍哑然。

清寒却接着补了一刀：“我想他也是一样的。”

顾衍的神情顿时阴沉下来，清寒说的没错，他这一次的烦躁，正是因为顾珩也动了真心，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清寒下手，却不能不考虑顾珩的感受。

他不希望他们兄弟间产生什么间隙和裂痕，所以投鼠忌器。

“你能保证小珩对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呢？”

“没有这一天，我也不会让这一天到来。而且，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似乎是知道这次自己劝服不了清寒，也警告不了他，顾衍握着手机的右手紧了几分，他眉头深蹙，最终也只是冷然道：“徐翊，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我也不想小珩夹在我们之间感到为难，而如果有一天……”

“没有这一天。”清寒很果断了打断了顾衍的话，“我不会后悔，他也不会。”

“我拭目以待。”

听着电话中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清寒将手机从耳边放下，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窗外的繁荣景象上。

顾家人中最难搞定的就是顾衍，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