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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问自己儿子的性向，心里的震惊让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

“小曦，小曦我回来啦，瞧我给你买什么了。”陈翰林换着鞋子笑着大声呼叫左曦。

左曦从厨房出来还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再动。

“儿子。”翰林mama的声音颤抖着传过来。

陈翰林脸色骤然一变：“妈，你怎么来了？”

“你就这么讨厌mama不想让我来吗？”陈母竭力压抑着怒火，而声音却不再平顺，陈翰林能感受到她正怒不可遏。

她身子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左曦：“你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左曦低着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掉到了地板上。

陈翰林缓缓上前，面露温柔，放下手中的礼物，握着左曦的手对母亲说：“他是我男友，我的恋人，我很爱很爱的人。”

彼此能感受到互相手心里的温度，还有那层因为惊悸而渗出的汗水的湿滑，手指交叉互相紧握，左想抿着嘴，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大滴大滴地落下。

“mama，儿子有喜欢的人了，您不应该祝福我们么？”陈翰林看着左曦的表情，知道二人已然暴露，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竟然有种拨开云雾见蓝天的畅快，可以不用藏着掖着，唯恐家人得知。

陈翰林的眼眶中泪水打转，可他却一定不让它落下来，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成为左曦最坚强的后盾。

他爱他，他想跟他在一起。

“两个男人能有什么结果，我不同意！”陈母大声地吼着，摔门而出……

陈翰林完全可以把左曦推到自己“保姆”的位置上，但当母亲问他跟左曦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就好像自己明明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却招致他人诘问。心中充满了悲愤般，两个人相爱了能有什么错，难道父母就不能接受儿子得来不易的幸福么？

他不想再遮掩，与其被父母慢慢发现不如现在捅破这层窗户纸，彼此安心。

陈翰林跟左曦左曦紧紧相拥，泪水顺着脖颈落到了胸口。

陈夏楠很快便得到消息，她也没预料到风暴来的如此迅疾。到这份儿上如果他不替弟弟说话，怕是也没有人能帮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了（“鸳鸯”本义指男性关系密切，作者注）。

“妈。翰林有喜欢的人了这不挺好的，从小到大你听过他有喜欢的人？”陈夏楠坐在沙发上满脸堆砌着微笑道。

“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被人知道这不是丢自己的脸么？”陈母在客厅中踱来踱去，两手交叉，怒火和悲哀敲打着心脏。

“妈，您看外国，现在连美国同性恋都合法了，美国宗教势力多强啊，它都能通过，可见这是大势所趋，全世界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不也没怎样，您的老观念就不能改改？”陈夏楠对母亲口中的那句“丢脸”很是不爽，但是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在语气上重一些。

“我没说你都不错了，你去美国，硕士学位都没拿到就回国了，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陈母对自己女儿不为自己说话很是不满。

“你快替我查查，跟陈翰林在一起那小子是什么背景，小狐狸精。”陈母几乎是啐了一口唾沫：“还有你，把你弟弟叫回家里来，我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

“叫爸爸？”陈夏楠头皮有些发麻。

“这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