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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蔚粲然一笑，拆了他迎面的一招夸张叹道：“好险好险，万一伤了我怎么办？你该怎么补偿我？”

莫霄云又是伶俐地一击，几乎没给他应接的机会。

“有空废话，说明没事。”

剑势更猛，尉迟蔚无暇说话了，他虽然从小练剑，但还是被他打得好惨，整整一个小时没消停。

“不练了不练了。”

尉迟蔚耍赖似的把剑一扔，一副你要么刺死我要么放过我的态度。

莫霄云这才收了剑，一脸不解，“你怎么了？”

“你分明是在把我当靶子打呀，莫大侠。”尉迟蔚虽然在抱怨，眼里却是笑意，在地上洒脱地坐下，又拽了他一把把莫霄云也拽了下来。

“有吗？”

莫霄云沉默了，开始思考。

尉迟蔚这才温声问道：“怎么了？和他吵架了？”

“没有，尉迟，我……”

每次对着尉迟蔚，总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他太温和太包容，总让人有一种想对着他哭一场的冲动。然而莫霄云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先说重点，“剑阁可能会多一个小疯子。”

尉迟蔚一想就明白了，“他把延小鸯带回来了？难怪你气成这样。”

莫霄云垂眼，神色沮丧，“小鸯过去死活要杀我，现在又要气我，忘情见不到还想，见着又烦。”

“那就分手呗。”尉迟蔚突然冲着他森森然地一笑，“我不就有机会了。”

莫霄云惊得手里的剑都掉到地上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这反应，我开玩笑的。”尉迟蔚抚掌大笑，帮他把剑拿了起来，笑道，“他不就是想把你气走吗？你出来不是反而如了他的愿了。”

莫霄云放心了下来，认真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小鸳鸯对他好，你就对他更好呗。”尉迟蔚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莫大侠，不是我说你，你看你们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忘情在伺候你？给你做这个做那个？”

莫霄云皱眉解释道：“是忘情不让我做的。”

“你看，你就是不愿意试着努力。”尉迟蔚一副知心哥哥地样子给他讲，“互相喜欢只是一阵子的事，时间长了还是要互相迁就，互相付出，你看小鸳鸯以前对他可是百依百顺，再看看你……”

“我？”

“又要这个又要那个，忘情要和你练剑你也不肯，他不让你出门你偏要，光是这一点你就差了小鸳鸯多少。”

莫霄云认真的神色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突然问了一句，“尉迟，我就这么多不好吗？”

尉迟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头，温和笑道：“你的好见仁见智，忘情也许懂，但慕天言不会懂。”

他这句话让莫霄云不禁也有些信了，现在的忘情确实不同了。过去忘情会说“你做你想做的事，我会做你坚强的后盾。”

现在的忘情直接会阻止他，或者干脆不理，莫霄云想到这又有些郁闷，起身淡淡道，“尉迟说得对，不能轻说放弃。”

尉迟蔚看着他坚定的神情又是欣赏又是无奈，目送他回去，许久才发出一声轻叹，“情深不是错，却又是错。”

莫霄云站在门口目光游离，好像下定决心才开的门，屋内的灯还亮着，慕天言的那扇门关上了，莫霄云眼神又暗了。

“情深不是错，却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