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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前咽气了的小黄狗，不过一只狗显然不可能开口说话，系统直接忽略了它。

耷拉着耳朵的小黄狗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它黑色琉璃珠般的大眼睛里含着一泡泪，浸湿了它漂亮的眼珠，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哥哥，我死了吗？”刚刚还在哭泣的声音又怯生生地在系统耳边响了起来，小黄狗十分悲伤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难过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了。

系统瞪大这眼睛朝那篇黑黢黢的地方仔细地看着，片刻后又突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他狐疑地低下头看着地上那只啪嗒啪嗒掉眼泪看起来戏很足的狗，“是你在说话？”

这话刚问出口，系统就觉得自己一定是核心系统紊乱了，要不然怎么会对一只狗问出这么傻逼的话，然而他没想到，这只狗真的、用刚才那个怯生生的声音，哭唧唧地对着他开口说话了，人话！

“哥哥，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而是再次执着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顺便还打了个哭嗝，小黄狗眼泪哗哗地流。

“死了？”系统根本没把小黄狗的问题过脑子地就跟着重复了一遍，事实上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只狗在说什么，因为他现在的脑子有点懵。

这狗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跟宿主怀里那只好像啊但是那只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呢？等等它为什么还能说人话？说好的“汪汪汪”呢？说好的建国后不能成精呢？

不过没死也好，这样就不关他的事了，宿主应该也不会报复他了吧？他之前都还没好好跟甜甜酱道别呢，不知道甜甜酱会不会担心他……系统还在摸着下巴乱七八糟地想着事，却突然感觉……他的鞋子是不是湿了？咦怎么感觉跟踩到了水里一样？

一低头，“……”

这什么鬼哪里来的水都没到他膝盖了！等等是什么东西在扯他的腿？！

再低头，“……”

提拎起扒拉着他裤腿翻着白眼差点淹死居然还在留着眼泪一副伤心欲绝样子的小黄狗，系统终于知道这水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已经涨得快要漫过他胸口的水居然全是从这小东西眼睛里流！出！来！的！

没错这居然全都是这只狗的眼泪啊！！系统郁闷地差点吐血，第一次见到一只居然差点被自己的眼泪淹死的会说人话的狗，这感觉怎么都不科学啊！所以他现在果然只是在做梦吧！！

“哇啊！我死了呜呜呜再也嗝……”伤心欲绝的小黄狗打了个嗝继续哭泣，“再也见不到温柔的大哥哥了呜呜呜……”

小黄狗哭得肝肠寸断惨不忍睹听者落泪，一身的毛蔫了吧唧地紧贴着皮rou，让它看起来狼狈得不得了，“我死掉了我死掉了我死掉了呜呜呜怎么办嗝……”

系统踮着脚尖努力仰着头一脸嫌弃得不得了——可能是物似其主吧，这样子颇有几分季珏温的神韵——地用余光向下瞄了眼快漫到他嘴巴位置了的“眼泪海”，非常凶地一把举起这只神奇的狗，吼道，“不准哭！！”

“嗝……”哭得忘我的小黄狗被吓得打了个哭嗝，哗啦啦流得跟打开闸门的自来水管儿一样汹涌的眼泪一下断了。

好险！系统松了口气。

“……”被吓住而强忍着泪水的小黄狗好不可怜地抽噎了几下，浑身抖了抖，“哇啊啊啊——”地一下洪水再次决堤。

“大哥哥你在哪我害怕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