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姐(姐弟骨科)_第一百回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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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回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第8/9页)

么回应他的感情,身形僵硬,双手却固执地紧握着缰绳不肯放手,仰脸央求:“阿堂,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走?”

她生得这样美,语气这样软,眼含秋水,神情殷切,便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动容。

谢知方收了笑容,眼神变暗,沉默了许久,开口道:“jiejie,如果你想要我留下,我当然可以留下。但是,你得想清楚,留下我意味着甚么。”

“你知道我的心思,也了解我的脾气,既然迈出了那一步,我便从来没有想过回头。留下来之后,我必然不甘心只做你的弟弟,我要做你的心上人,做你的夫君,我要拥抱你,占有你,对你做很多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事,我还要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你耳鬓厮磨,朝夕相守,不离不弃,白首偕老。”

他说得认真,瞧见她下意识松开缰绳的手,心脏像被什么利器戳开一个大洞,痛得喘不上气,缓了会子方道:“你愿意吗?”

玉手无力地垂下去,鸦羽一样的睫毛不停颤抖,谢知真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如出一辙的固执:“就不能……就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吗?我还拿你当弟弟,照顾你,关心你,你也拿我当jiejie,为我择婿。你就像所有正常的世家公子一样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室,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等咱们各自成家,渐渐老去,依然可以找机会见面,叙一叙姐弟情意。”

谢知方坚定地摇头:“不能,我做不到。”

两人注定没办法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谢知方从她的态度里窥到答案,把最后一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挥散,近乎冷漠地转过身,带领下仆和兵士们离去。

他听到她在哭泣,他知道她撑着病弱的身子追了上来,又被谢夫人和丫鬟们拦住,他明白只要答应她的条件,一切都可以回到之前那种皆大欢喜的圆满。

他更清楚,只要他回过头,看见她哀恸欲绝的脸,一定会忍不住跳下马奔过去,忘记所有筹谋与计划。

可他到底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和汹涌却无处可去的情感,快马加鞭,一步步离她远去。

从这一日起,他再度步入这场九死一生的诡谲棋局,执子黑白,搅动风云。

他不想再涉足血腥无情的战场,他厌恶那些肮脏龌龊的手段伎俩,他对心机深沉身手莫测的季温瑜既有着刻骨的仇恨,又有着死在对方手里所留下的心理阴影,重活一世,他无意报仇,只想混吃等死,做一个日日吃喝玩乐、夜夜风流快活的纨绔子弟。

是的,他就是这样胆小懦弱,没有出息。

可是,他最终还是克服了所有的倦怠与恐惧,走向他该走的路。

这一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他最在意的女子。

这一回,她不必再做笼中雀,可以变成溪中的游鱼,山间的百灵,可以拥有世间女子皆不敢奢望的无上自由。

他代她堕入修罗战场,万丈红尘,用性命护她一世周全。

第一百零五回少年将军声名鹊起,风流公子鸡鸣狗盗(加更章)

却说谢知方随宁王启程,经过城郊的长亭时,一位身着玄色衣衫的少年纵马急匆匆追了来。

他瞧见那人的脸,走到宁王跟前低声解释了两句,宁王和林煊有过几面之缘,印象还不错,加之知道林父是位铁面无私、不涉党争的纯臣,立时首肯:“去罢,本王正好在此处歇歇脚。”

林煊的脸色比往日更加难看,刚和谢知方来到僻静处,立刻恼得挥起拳头,向他面门处打来:“好你个谢知方!出征打仗这样大的事,为何连说都不和我说一声?还是不是朋友?”

谢知方腰身后仰,灵巧地躲过,勉强挤出个笑脸,道:“圣旨早几日便昭告天下,你自然知道,何须我多费口舌?我心里还纳闷,你怎么到了这咱晚才来送我?还是不是兄弟?”

林煊被他气得直磨牙,甩了甩袖子,道:“可别提了,我父亲新近破获一桩奇案,拘了许多江湖宵小,我跟着他在狱里连审了七八天的案子,今日刚刚结案,一出门便听说了你随宁王出征的事,这才急急赶了来。”

“你来了也好,省得我使人再去给你送信,白费许多口舌。”谢知方笑着招他附耳过来,如此这般低声交待了许多事。

林煊的脸色忽青忽白,到最后眼神复杂地看着谢知方,憋出两个字:“……禽兽。”

谢知方早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闻言厚着脸皮向他行了个大礼,道:“阿煊,我父亲是个不顶用的,我走之后,家中诸事,就全都交托于你了。”

林煊欲言又止,不住摇头叹气,道:“别的事都好说,只jiejie那边……”

他想劝谢知方,又清楚这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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