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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 (第3/3页)
那只瑟瑟发抖的小老鼠被我踩着尾巴,连声求饶。倪则仁怕得要死,后来甚至僵住了没有反应,只有腿根抖个不停。 我自知是玩过了,揉着他腿根让他放松,拿枪抵着他前列腺道:射给我看。 倪则仁从僵直里缓过来些仍不敢动,微微摇头哭叫说不行,射不出来。 ——那我开一枪是不是能射? 倪则仁哀叫一声,身下失禁了。 ——怕成这样,吓尿的? 倪则仁崩溃着一边尿一边嘴硬:没有,爽的。 ——那再来一次? 他又号啕大哭。 我把枪丢出去,亲他耳边说没子弹,但倪则仁被吓狠了,扯着我衣领想打又不敢,一时只能哭。 我抱着他缓缓插进去:乖,是我。 这似乎真能算是种安抚,他里边咬得我死紧,被我狠凿几下又说要尿。我把着他像给小孩嘘尿,任他捂着脸尿了一地。 那回后我总问他,尿干净了没有?别像小狗,上床才尿。倪则仁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说再去尿一次。我就不依不饶,跟着去给他把尿。 …… 我去重庆的日子将近,空出一日去办了些文件,正焦头烂额,早上一回76号就有人给我传消息:倪则仁被动了刑。 我刚想发作,突然想起来不对,他到底是这里的囚徒。 只是这信号不妙。 于堇。一定是于堇要来,打给她看的。可她来是做什么呢……我突然希望倪则仁不要太聪明。 我去看他时,他又缩在角落,脸上挂了彩,精神很不好的样子,眼神暗得不见光。见我进门也没反应,懒得看。 我该说什么呢?抱歉吗? 我能说什么呢? 倪则仁不让我碰,但我总得看看他伤得怎么样,衣服扯光了见里边没什么伤才放心。他挣脱不了,嗓子里带出点哭腔来,光着身子一动不动。 我一边亲一边给他穿上,倪则仁嘴里有血腥味,吻得我头皮发麻。 可我确实没办法放他走。 第二日我便要离开,我一晚上辗转反侧,不得安眠。他曾那样做过我的人,然而我对他的结局毫无办法。 我很早便站在那囚室门口看了看,心想或许不做道别也是好的,可倪则仁竟也醒得这样早,或许整晚未睡。 我刚想让人开门,就被他拦住了。倪则仁抓着那栏杆跟我说,够了。他脸上如此平静,以至于我也瞬间明白,又被他全数猜到。 ——那个女人要来了吧? 倪则仁嗤笑一声。空气里好像有什么情绪在流转,又像只是种幻觉。 ——你滚吧。 他就这样靠在门上跟我道别,我等了许久,倪则仁终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里是对自己命运已知的悲哀的自傲,脆弱地生动着。 我突然想,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那跟我那些,对他又算什么呢? 站了许久,倪则仁突然缓缓朝我伸手,穿过那栏杆,探出指尖来。我便也探出手去与他相触。 我们始终没有再握手。 我想,他知道得,恐怕比我猜想的还要早。 …… ——滚! 倪则仁突然朝我大吼,吼得我耳膜一震,整层楼的狱警都朝这边看来。 天地好像突然静了,只剩他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深吸口气,一声不吭地扭头,转身,离开。 我走出好远好远,才说出一声“再见”。 然后跳上车,飞也似的逃了。 …… 这天地间一定有一个懦夫,不是他,就是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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