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原神乙女向合集]_【行荧】补魔与渴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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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荧】补魔与渴症 (第3/6页)

蒸发,地层下不安涌动着热烫岩浆,那种想要吞噬毁灭什么的欲望接踵而至,顷刻便遮天蔽日。

    行秋站在阴影处,慢慢舔了舔干裂的唇。

    休息了一夜后,旅行者精神好了很多,甚至有闲心坐在廊下和派蒙聊天。她一边剥葡萄,一边叹气,“你说行秋这是怎么了?”

    派蒙正忙着转着圈去抢她手里剥好的葡萄rou,随口道:“唔唔……可能是损耗过度了吧!”

    闻言,旅行者眉毛拧成了一团,霎时,葡萄也没心思剥了,整串随手塞进派蒙手里,便要起身。

    她转身一抬头,整个便撞进了身后人怀里。

    行秋自知,他断断不是什么活泼开朗毫无阴霾之人。他自幼阅遍话本,也浸yin商场权术,倘若无向往侠义之心,那便是飞云商会再合适不过的一位继承人。

    他本性难移,总是一肚子坏水乱晃,那些浸染在骨头里的东西此刻正盖过清风朗月,淹没所谓的正直侠义,从他的影子里涌出来。

    “你知道的吧,你一直懂的……”

    黑泥攀上来,蛊惑似的在他耳畔嘶嘶:

    “眼前人啊,就是你的解药。”

    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的少女猝不及防跌入他怀中,令行秋呼吸一滞。

    倒不止是温香软玉在怀,而是他浑身几乎要皲裂的干渴一瞬间缓和了许多,他忍不住喟叹出声,像淋着连绵的春雨,笼罩周身,无声浸透了每一寸干裂的皮肤。

    行秋此生从未有如此渴过,好像四周空荡荡,把他所有可以接触的水元素尽数剥夺。恶作剧般,‘解药’又被明晃晃地摆在面前,大喇喇地晃着,金发如烈阳,温软且好懂,一切心思都写在脸上。

    方才最难以忍受的时候,他拥着旅行者,无不阴暗地想,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就能折断这根柔软脆弱的白皙脖颈,就像那些湖中自诩高贵、因此总是高高仰着头的天鹅。

    行秋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么多可怕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金瞳深处隐隐透出了一丝猩红。

    但旅行者看到了。

    她顾不得脸红,扶着行秋的肩膀站稳了身子,探手上去,触到了他微颤的睫毛,“行秋,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她是真情实感地为他担忧。

    行秋低头出神地凝望她金色的发顶,他年幼时养过一只淡黄色的幼猫,关在精致牢笼中。冰冷栅栏分割开一双温驯的眼睛,但凡他伸出手,温软的舌头便亲热舐过指腹。

    后来,它死在他掌心。

    你杀了它。是母亲的声音。

    他坚持说我是对的,它得了重病,我是帮它解脱。

    无论他怎么去暖,温热的舌头终会散去温度,湿湿冷冷,他捧着幼猫,在院子中亲手给它刨了一个坟。他忘了自己有没有掉眼泪,也许是那天雨太大了。

    母亲没有撑伞,站在他身后。她说你大概不知道,你哥哥被它咬过,很多次。

    “行秋,也许它愿意的。”她说。

    “毕竟它爱你。”

    (4)

    「玉兰」

    烦躁地搁下笔,书桌一角稻妻寄来的书信上明明白白写着截稿日期就在近日,可名为‘枕玉’的作家脑中空白一片。微风卷动八重堂的信纸,簌簌掀起,露出下面另一封。

    上面只有简短一行。

    「行秋,近日身体如何?我能来探望么?」

    行秋惊到似的陡然转移视线,意识到,原来自己为了逃避这一切,已经归家周余了,甚至特地嘱咐家丁不要将旅行者放进来。他判断,也许他现在这个状况,需要离她远点。

    他无心写作,站在窗边,却砂木制的窗棂支起一角,燥热夏风将院落中开得盛艳的玉兰花瓣掀落,卷进书房,洁白一片正巧覆在信纸落款上。

    「荧」

    没等行秋平复,便眼睁睁见一截藕白手臂,从窗前生得茂盛的蓊郁翠色中伸出,抵住叉杆笨拙掀起。沾了一身玉兰花瓣与枝叶的金发旅者变魔术似的钻出来,半条腿刚刚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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