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春「年上,先婚」_IF线:待发于春,藏于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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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线:待发于春,藏于冬 (第1/1页)

    

IF线:待发于春,藏于冬



    覃宝熙往回走的动作有些迟疑,发怵地望了眼孤儿院内唯一亮着的盏灯。

    秦姨还在等她。

    “我明天…不上课了吗?”

    陆鹤璋将手机捡起来…他不顾通讯另一头还在激动、聒噪,冷淡地按断。

    他推开了车门。

    碎石泥地碾在鞋底,咯嗒、咯嗒,秦宝熙听着牙酸。

    对方在距离她一步远的时候停下。

    指节屈起,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露出有些发烫的耳廓。

    “来到孤儿院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有研究表明,孩童六岁前的记忆以无意识占主导、倒摄抑制,呈片段状。

    秦宝熙只记得自己幼时有许多小裙子。

    她稀疏浅色的发被扎成七八个小啾啾。

    还有长相模糊的亲人。

    她答不上话,只能摇摇头。

    陆鹤璋银质的腕表贴着她的腿,金属质感明显、冰凉。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不置可否,呼吸也在此刻离开脖颈。

    秦宝熙茫然与他对视。

    “来电话的是覃家人。他们恳请我…将老太太找了十多年的孙女,完好无损地送回信安市。”

    他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掌心带了点力道。

    温热,漾起酥麻。

    秦宝熙有些艰难地指了指自己,她噎住了、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几个小时前、还和她论起茶道的老太太。

    “我?”

    面色像纸一样乌白,发丝凝在嘴角。

    “你。”

    他讲覃家当年恩怨,以及今晚亲缘关系的鉴定结果。

    冥色的巨幕晦暗不明,车灯倾泄、滚落一粒粒尘。

    陆鹤璋在秦宝熙僵顿的表情中离远了些,他侧身拉开车门、避开她的视线。

    这让他看上去有种与平时不同的不可亲近感,好像高悬的月亮。

    秦宝熙心里一抖。

    “您不开心吗…?”

    “没有,上车吧。”

    她从不忤逆陆鹤璋的话。

    上了车,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却爬回了后座。

    陆鹤璋面色更沉。

    秦宝熙嵌进恢恢夜色里,身体重心艰难地往窗靠。

    她瞥向他的脊背。

    一路无话。

    直到将秦宝熙送到覃家,二次验亲、她被送回老太太身边。

    陆鹤璋头也没有回。

    只有那辆黑色雅致隐在夜色中,低调地伏低身子。

    男人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脉动,呼吸、流淌的血液。

    他依旧保持冷静。

    阴郁的目光投射向外——

    那是陆家的方向,熄了灯,里头装了个陆蜇。

    陆霖筠的亲孙子。

    他的侄子…身体里和他一样,淌了一半肮脏的血。

    一出生就背了同覃家的姻亲。

    生来顺风顺水,倒头来、连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人都是他的。

    陆鹤璋沉静地坐在车里,晚风凉、月亮钝又阔。男人银色的马甲链在月色下,泛出无生命的冷漠光芒。

    忽略头顶、逆着屋内灯光伸出的一只手,秦宝熙掀开帘子,重又被一旁醒来的老太太劝回去,收拢光亮。

    她以为他不在。

    他以为她不知道。

    像某种隐而不发、待泄涌的情感。

    待发于春,藏于冬。

    同年次月,秦宝熙正式更名为“覃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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