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秘辛_【刘辩】华宵(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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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辩】华宵(上) (第1/4页)

    是日,广陵王带了亲卫进宫办事。

    水仙祭后她许久未入宫,如今再次入宫,宫内气氛肃穆,戒备愈发森严,压得她胸闷烦躁,匆匆交付了事务便不再久留。

    在宫门处交付了符传,宫门尉前前后后又反反复复地查验了几次,拿审视的目光将亲信上下打量得后背发毛,才终于准可二人通行。

    自那事之后,宫内禁制繁冗。

    广陵王长叹一口气,抬头看一眼夜空,完整的圆月挂在当中,被撩了层薄纱般的云雾,朦朦胧胧,原来今日是满月。她吩咐亲卫不必再挂宵行旗,直接回到绣衣楼便可。

    亲卫喊来车夫,车马沿着宫墙缓缓驶来。侍从们搬来脚蹬,要扶她上车。她已经很疲惫了,没有过多关注,头也不抬地伸出手。

    然而亲卫却忽然拦在身前,目光谨慎地盯着那位侍仆,质问道:“……等等,你是谁?来的时候没见有你!”

    那人声音很是低沉,还低着头,答道:“我是新来的……”

    过于低哑的嗓音分明是可以压制过,即便低成这般,广陵王还是觉得几分熟悉。

    亲卫似乎没有听出来,只厉声呵斥:“胡扯!最近哪有什么新来的侍卫?把头抬起来!”他的手已经放在腰间,作出防卫的姿态。

    剑拔弩张,广陵王无奈循声望去,见那人虽是侍卫,头发挽得松散,几绺蜷曲的发丝从头盔缝隙中落下。再仔细一嗅,空气中传来丝丝缥缈的酒意……这是?

    她心下一动,脸色大变,挥手喝止亲卫拔剑,慌乱说:“本王知道他,他是新来的……快点上车。”

    她急急地进了车,又探出头来,指着那名奇怪的侍卫道:“你也一起上车!”

    马车内,广陵王伸手将侍卫的发冠摘下,无奈地叹息:“……到底在想什么啊,陛下。”

    侍卫艰难地脱了头盔和布甲,满脸怒气,顶着一张被头盔憋得通红的脸,一对明亮的松花色眼珠恨恨地盯着她。

    果然是刘辩……

    刘辩生着气,语气更是委屈,他拨了拨被汗沤湿的发丝,说:“宫里闷得要死,都快把人闷到发疯了。我听说你进宫,还以为是来见我的。”

    广陵王向他那边挪了挪,二人坐得更近。

    多日不见,刘辩依旧美丽,然而皮肤苍白几乎发青。她凑得如此之近后,只觉得他面上又瘦了,两颊凹进去一些,眼下也浮着两抹青红。

    “我有其他公务需要进宫。今天太晚了,我以为陛下已经睡了。”她伸手将刘辩额前黏住的几缕发丝拨开,面不改色地扯谎。

    刘辩侧过头,暧昧地笑了,反问道:“朕什么时辰睡,广陵王不知道吗?”

    他此番言论一出,车马颠簸的幅度变小,连窗外的光影变化也慢下来,广陵王严厉地清清嗓子。

    守在外面的亲卫被抓了现形,当即装模作样地喝道:“都、都在干什么呢?不许偷听,继续赶车!”

    汉宫如今早已不是刘氏的汉宫了。广陵王作为“天子之刃”,在宫内的言行举止都备受西凉军关注,几乎是监视着。只怕是她的一根头发丝飘进崇德殿,都要被董卓搜刮起来好生探查上面是否藏了密文,更妄论在众目睽睽下直接登门拜访。

    狼狈的天子将脑袋贴在她的肩上,声音轻下来,小声抱怨:“他们都不让我出崇德殿,我想去达兰林看看都不行……真的要疯了。”

    二人距离太近,狭小的车厢内全是红蓼酒香,刘辩身上更甚,浓郁得几乎发臭。他醉得厉害,眼神却清明,始终如弃犬一般楚楚可怜。

    然而有些事情并非她力所能及。乱世危险如累卵,董氏当道下,被架空的天子不过崇德殿中的阶下囚,广陵王作为宗亲处境也异常艰难。近日来她举步维艰,任何行为举止都须考虑其中利害,不止对自己的利害,还有绣衣楼与刘辩。

    不知究竟是否理解了刘辩的言下之意,她只皱着眉,严厉地说教:“那就少喝些酒啊,你这都是在发酒疯。”

    “你又取笑我!赐你个欺君之罪。”刘辩嗔怪。

    “‘欺负’的‘欺’吗?”

    “你还知道啊?你再欺负我,我可要拿天子的样子欺负回去了。”刘辩咧嘴笑了,连呼出的鼻息都是红蓼酒味,悉数拍在广陵王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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