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妻》绳缚 koujiao 玉势 控射 (第1/7页)
今日是七月初七。 暗夜里弯月高悬,星子阑珊,月与星的璀璨银辉不分畛域地挥洒在每一片土地上,清冷的光束驱散了夏末的暑气,雁门关干燥微凉的夜风穿堂而过,裹着细沙吹在张辽面上,他微微眯起眼,嗅到了一丝泥沙的芬芳,他心想,阿蝉这会儿应当已经赶到广陵了。 “文远,在想阿蝉?” 背后传来那人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具高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没了脊梁骨似的压在张辽背上,手臂圈住张辽韧如蒲柳的细腰。 张辽没好气地扯开他的手,头也不回责怪那人道:“都怪你!若非你有意放行,阿蝉不可能再与广陵王碰面,也不会重返那绣衣楼为她劳碌卖命,出生入死!” 阿蝉已离开半月有余,这段时日张辽没有一天不在怄气,吕布知他心中不好受,成天在他面前晃悠,想着助他把心中怒火尽数宣泄出来,省得闷在心里再把身体憋出什么毛病。 张辽怒气发了,人也平静不少,却依旧不肯吕布近身行亲密事,若放在往常吕布忍忍便是,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是七月初七。 吕布瞧张辽并未推开他身体,厚着脸皮又搂上他的腰,连连赔罪道:“是是是,张将军说得对,此番皆是布一人之错,布已知罪,还请将军莫要再气。” 张辽其实怨气早已消解,吕布言之有理:孩子羽翼渐丰,迟早要翱翔于九天,阿蝉是个好孩子,打小主意正得很,若是非要她听从安排,以扶风马氏养女的身份相看个门当户对的婆家嫁过去,此后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做个寻常妇人家,倒真比不上在绣衣楼为广陵王做事,凭一身本事吃饭,不必仰他人鼻息过活。说到底,自己气的还是吕布这些年的不作为,张辽念及此处又心生愤懑,挪动臀部要起身离去,却被吕布收紧手臂搂了个满怀。 “文远,怎地又生气,你忘记今夕是何夕了?” 张辽自然记得,今日是乞巧节,亦是两人十数年前的定情之日。 吕布迟钝又粗枝大叶,再加上刚开始的几年两人聚少离多,疲于征战,他总是不记得这日,连专门寄来一封书信都不曾,张辽却是再忙也要为心上人亲手绣一件贴身物品,长此以往,自然心生不平,攒了几年一口气劈头盖脸地宣泄在吕布身上。 吕布莫名其妙被张辽兜头臭骂一通,从只字片语中拼凑出他不满的缘由,此后学乖了,每逢节日、纪念日、生辰日,都早早备好礼品,派人提前送到张辽手上,虽说送的礼品十有八九不尽人意,但好歹礼多人不怪,未曾再因此惹张辽不悦。 张辽冲吕布摊开手掌,勾勾手指:“我的礼物呢?” 吕布从背后摸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盒,递到张辽手中,张辽掀开盒盖,只见盒中躺着一柄青筋暴起的粗长玉势,底端还坠着两枚遍布褶皱的卵蛋,玉质上乘,触手温润,做工粗糙低劣,打磨倒称得上用心,通身光滑细腻,这玉势形状纹路张辽眼熟得紧,只是尺寸比原型小上一圈。 玉势是冰冷的,张辽面颊却热起来,只觉得多看一眼都是给吕布脸了,合上盖子把木盒又塞回吕布怀中:“怎会送这种浑物?是不是又被人忽悠着花高价买了不值钱的玩意儿!” 吕布摇头:“璞玉是办事得力受的赏赐,上面的纹路是我亲手刻的。” 吕布伸出手,向张辽展示他指腹虎口被玉器磨出的细小伤口,可怜巴巴地卖惨:“文远,雕工活计真不是人干的,你瞧,我这双手被磋磨成这样,沾了水密密麻麻地疼,这些天还一顿不拉地坚持洗碗哩!” 吕布见张辽低头盯着自己手掌沉默不语,想他一定在心疼自己,趁热打铁继续说:“怕不够光滑会弄得你不舒服,我把它磨小了一圈呐!” 吕布破天荒地滔滔不绝,张辽听在耳中,虽有些感动,但仍是觉得这礼物荒唐至极,冷哼一声问他:“这次礼物只备了一份?” 张辽极难取悦,吕布以往送的礼物都不曾讨他欢心,好在这些年学聪明了些,送的礼物都是双份,试图以量取胜。 吕布又从怀里摸出两根一长一短的雉翎,长的那根约摸三尺,短的二尺左右,把在怀中蹭得杂乱的毛捋顺了,才献宝似的给张辽看:“文远,这雉翎花色同你面帘上的是不是一模一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