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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懒懒散散看着作死的不速之客,嘴角泛起让人见之寒意入骨髓的笑意。施施然放黑豆下地,大步流星走向三楞子,抬手擒住他胳膊往后一扭,扭成麻花状,脚尖点在他膝盖窝。“唉哟~唉哟~痛痛痛~~~”三楞子噗通跪在地上,双腿笔笔直,简宁一脚踹趴他,抬脚压在他背上。三楞子偏头,目光阴狠,色厉内荏吼道:“你疯啦,你做什么。”简宁置若罔闻,上上下下把人疏通一遍。拳拳到rou。她身上秘密如许多,遭不住神经病出其不意的各种跟踪。一天天被那么多蛇精病盯梢,精神怪有压力的。她是发现了,有些人活着,但忌日早就定下了。有人凑日子撞上来,干脆来一个祭旗杀鸡儆猴。黑豆见主人压着那坨东西捶,立即参战,围着三楞子转圈圈,暴戾嘶吼,示威呲牙,露出小尖牙左右摇摆脑袋撕扯三楞子衣服,一会就把他外衣扯得七零八落,烂棉絮飘得到处都是。冬天衣服厚,这要是换作夏天,三楞子估计已经被四个月大的黑豆撕rou了。幼崽奶声奶气的汪汪声,三楞子冲破云霄的鬼哭狼嚎声吸引一大波村民。简宁给他翻了一个面,手掌朝上,往他下巴上一推,掐着他脖子对脸爆捶。嚎哭辱骂声转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一张脸顷刻布满青紫,肿得猪头一样。那凄惨样,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宁丫头啊,差不多得了。”有村民胆胆怯怯劝架,没办法,打的太惨了,惨绝人寰的惨,在不劝着一点恐怕晚上就要吹琐呐挂白幡了。新年头上死人多不吉利呀。简宁瞟那人一眼,嗓音清冷:“他调戏未婚少女,耍流氓。”耍流氓啊?那确实过分,流氓罪不小,捶他一顿算轻省,若告到公社,是要被拉去劳动改造的,情节严重要遭枪毙的。这种事不能沾边,加之三楞子在村里的风评本来就很差,围观群众无人在吭声,开开心心看起热闹来。谁家没几个闺女啊,三楞子可是老油条了,懒得要死,整日流里流气的,还历来惯爱冲小姑娘们讲点子是似而非的荤话。他家有个喜欢到处碰瓷的老娘,黏上就甩不脱,一般事情不严重大伙只能忍气吞声。就是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猪油蒙了心,居然调戏到简宁头上。该遭!大伙消了音,一个劝架都没有。倒是其中一位与简国强交好的汉子说了一句:“宁丫头,你莫捶他要害,屁股上rou多,要不你拿根条子抽屁股吧,敢耍流氓抽他个屁股开花。”抽屁股至少死不了人。程勇瞅简宁浑身漫着一股血压压的凶狠劲,真怕她把人捶出个好歹来。“对对对,抽他rou多的地方。”大伙叠声应和。还有人去旁边捡了一根柴火棍,巴巴跑过去递给简宁。简宁想想也对,改拿树条子抽屁股。有节奏的啪啪声响在空气中,听的吃瓜观众纷纷想捂屁股。那狂暴劲儿令人心惊胆战。几条子下去,三楞子屁股墩马上火辣辣地肿起一条条红道道。他顶着一张猪头脸拉长声音“哎哟~哎哟”痛呼,恨透出馊主意的人,眼里充满炽热的仇恨之雾,欺人太甚!等老子发达了定要叫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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