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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在腹部的一朵盛开的花。

血气翻涌，苏青扬低下头，她的喉咙动了动，压下涌上来的血。那光华剑噬了主人的血原本流转在剑上的光芒竟然渐渐淡了下去。苏青扬从自己腹部那里抬起眼来，她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虽然疲惫但是却多了几分不同的东西，眼中终于和原来那个懵懂活泼的少女完全不一样了。

谢掌门和北笙都为苏青扬这一举动震惊，同时向苏青扬这边飞来。北笙只以为是自己的琴音给苏青扬了错误的指引，手下琴音越弹越快，同时向苏青扬靠近。而谢掌门苏青扬稍一抬手，谢掌门便向后倒去，堪堪在半空中落稳。

苏青扬冷眼瞥了一眼，那双丹凤眼在暗夜之中有了几分冷意，她低哑着开口道：“我以为百余年过去，无妄也死了，你应该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死不悔改。”

北笙抚琴的手猛的一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苏青扬冷哼了一声。

北笙的眼转了一圈，眯起眼看向苏青扬道：“你诈我？”

苏青扬生生将光华剑从腹中拔。出，光华剑带出的血将她的青衫染的更加红，她毫不在意地用手微微按了一下伤口旁边的地方，然后用手慢慢捂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全都想起来了。”

北笙略扯了扯嘴角：“这倒也简单，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还在等什么呢，”苏青扬摇头笑了笑，前一秒还是笑脸，下一秒就变成了脸，向北笙刺出一剑。

北笙略一迟疑，反而向苏青扬的剑冲了上去。苏青扬毫不犹豫，坚定地将一剑刺中北笙的心脏。那本该殷红的胸口却看起来渐渐模糊，从胸口开始逐渐蔓延到整个身形，北笙的轮廓甚至都开始模糊了起来，最后凝成一团幻影绚烂地在夜空绽开。

苏青扬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北笙这才轻飘飘地从她身后落下，轻轻在她耳畔道：“小姑娘，还想骗我吗？”

苏青扬立刻反手将剑向身后刺去，北笙用力捏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半截掐住苏青扬的手腕用力一折。而苏青扬却是一定要和她较劲一样，用力扳过自己的手腕，北笙的力气也极大，她的手腕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折着。

骨骼的扭动的“咔咔”声连续响了好几下，苏青扬咬紧牙关，断然不肯松下力气。

那边的谢掌门一时观了如此变化，终于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他此时正在北笙的身后，如果偷袭北笙可以算是一个极佳的位置。谢掌门的轻功一流，人称踏雪无痕谢千华，平常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他用轻功时候的踪迹。谢掌门悄无声息地潜到北笙的后面刚要出剑，可北笙就像身后长了眼一样猛地转过头。

剑已出鞘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此也根本不是收剑的时候，只能一往直前。北笙转头时，剑锋恰好擦过她的面纱划开了一道口子。

北笙丝毫没有放开对苏青扬手腕的钳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带着苏青扬原地转了半圈恰好让苏青扬面对谢掌门，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带着苏青扬的手腕向前一划。

谢掌门将要开口说话的口型被定格在了那里，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就像是漏了风，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却是粘腻而温热的，电光石火间他恍惚明白了自己的一生就此结束了